至于这个高杰,臣倒是有些耳闻,据报李鸿基被杀之时他麾下的亲信四散而走,这高杰或许就是其中之一,个中缘由,臣却不知道了。”
陈操点点头,高杰乃是南明时期的四大藩镇之一,还受封了伯爵,只不过他对高杰还是停留在史书上的描写。
“陛下,人来了。”
陈操就在前线,并未下马,只是调转了马头,看着跪在远处的人,策马而去之后,以睥睨众生的姿态看着跪在眼前的一帮子人,厉声道:“自朕新立大明以来,却也废除了面君跪拜之礼,但朕觉得,这个礼节对于你们来讲还是要讲一讲的,毕竟你们从了贼;
李永芳,你是不是觉得你失败的很冤枉?亦或是你觉得真刀真枪的在平原之上干上一场你们鞑子军队与我朝廷官军有五五开的胜算?你过来看看这个阵仗再说。”
李永芳先前被打晕,现在倒是精神不错,不过已经被自己的儿子拉着反正,也不得不表现出一些姿态出来:“末将有罪,请皇上发落。”
抬起头的李永芳从赵信手里接过千里镜,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排排的他从未见过的火炮,数量繁多。
“你李家于万历四十六年从贼,协助建奴鞑子攻打辽东各地,你们李家是功不可没,朕不想与你们多说废话,如今明确告诉你,你若是能认真协助朝廷官军剿灭建奴,朕算你们李家戴罪立功,若是你因为阿巴泰的缘故选择死忠,朕也不怪你,毕竟各为其主,只不过朕要提醒你一句,你李永芳是汉人,骨子里留着的是汉人的血,便是你头上留着那金钱鼠尾的辫子也不能掩盖你是我大明百姓的真实身份。”
李永芳还未开口,他的儿子李刚泰立刻磕头如捣蒜般哭喊道:“陛下息怒,李家做了对不起朝廷的事情,自然要为自己恕罪,末将等不求请陛下不杀,只请陛下在杀我等之时能让我们为朝廷做些应该做的贡献,请陛下恩准。”
“你就是李刚泰?”陈操转头:“倒是一条汉子,有些血性,不像你父亲一样,贪生怕死的在抚顺投敌。”
李永芳朝着陈操一拜:“末将知罪,只是末将在建奴那边还有妻儿老小,末将若是再为朝廷卖命,他们的生死已然不保,末将请死,请陛下将末将之头颅高挂示众。”
“爹...”
“父亲...”
李永芳怒瞪两个儿子:“闭嘴...”
“请陛下恩准。”
陈操沉吟了一下,然后道:“最后关头你倒是硬气了一回,你李永芳协助建奴干了多少坏事你是清楚的,我大明朝日后清算起来你们李家一个也跑不了,不过念在你儿子李刚泰反正的事情上,朕可以从优对待你的两个儿子,不过,前提是他们两个识时务,而你李永芳,现在请死倒是聪明至极,看来你不是贪生怕死,你才是真正的识时务;
来人,将李永芳明正典刑,然后按照他的要求,把他的头颅挂在大旗之上,让城上的建奴看看。”
李永芳再拜:“末将谢皇上恩典,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