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先做预案,龙武军随时戒备,一旦发现建奴驱使百姓挖掘壕沟,一定快速抢人;第二,从傍晚开始,对淮安城头进行炮击,等待大部队到来。”
“遵命...”
...
“前方情况如何?”
李岩抓住刚刚返回的侦察兵询问道。
“报告李大人,我连在沭河北岸发现了鞑子的游骑,数量仅在十人,应该是他们沿途戒备的哨骑,另外,我还发现有十几骑快马往北方赶去,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要去报信的队伍,如果不是我手下的人太分散,应该能截住这帮人。”
听完侦察兵的报告之后,李岩皱起眉头,然后打开地图仔细的查看,凑上来的66旅旅长刘顺看了看道:“北上只有往山东方向,我军离开大部队太久,对于全局的消息肯定滞后,就是不知道山东那边现在有哪些鞑子的援兵在。”
“他们一定是求援,但绝对不会是代善的人,定然是谭泰,先前抓的俘虏提供了阿巴泰在徐州的消息,如果我所料不错,谭泰定然是去向阿巴泰求援,那么他这么做一定是看穿了咱们的意图;”
李岩兀自说着:“陈师长在刘家庄的压力肯定会增大,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赶在谭泰防备之前抵达刘家庄,亦或是抵达沭阳城下。”
刘顺再道:“李大人,徐州距离沭阳虽然仅有三百里,但沿途有不少纵横的河道,他们若是沿着运河南下,那就是放弃沭阳了,这样一来,岂不是放弃了谭泰?”
副师长吴权也点头:“谭泰有三万骑兵,来去自如,他定然不会死守沭阳,况且那也不是建奴的行军作风,他们肯定会在野外选择与我军对垒。”
李岩皱眉,紧盯地图,用手一指:“沭阳往徐州的道路两条,而谭泰尽皆骑兵,所以他绝对不会选运河一线的道路,只有走西北这一条官道,而走这边,必过司吾山,咱们就去那里埋伏,争取一举歼灭谭泰的部队。”
李岩先行出发,刘顺看着上司吴权道:“副师长,你觉得呢?”
吴权嘿笑一声:“你小子,师座的命令是让咱们听他的命令,我的任务就是监督,一旦事有不谐,你再听我指挥,现在咱们先听李参谋的。”
.
“舒和哈,前方情况如何?”
“回主子爷,明军突破了壕沟阵,他们的火器异常凶猛,离城一百步开外开枪依然可以打中咱们的士兵,不少神射手也无法射中他们。”
谭泰看着何洛会:“一百步开外都不行,阿山呢?”
阿山大踏步走进堂中,将手中的马鞭一扔:“就是那帮人,他们手中的火器与平常明军不一样,打的远而且准,神射手只能射中一百二十步开外的目标,而那些明军居然站在一百五十步开外,如同打猎一般开枪,只要咱们的勇士一露头,立刻就会爆头而死。”
何洛会看向谭泰,谭泰坐在椅子上,双手在扶手上反复的摩挲:“咱们尽皆骑兵,守城堪堪可行,如果他们就这么做,军心不稳,何洛会...”
谭泰看向了一旁的何洛会:“死守沭阳乃是昏招,现在便是不等礼王的消息,咱们也要离开了。”
何洛会道:“如此一样,咱们就坏了礼王的大计,谭泰,一旦淮安有失,你我三人皆担待不起。”
谭泰深吸一口气道:“三万精锐若是败在沭阳,你我三人同样大罪,与其如此,不如用咱们最擅长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