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冷眼看了看聚宝山方向:“本王相信宋澈不至于被全歼,若是如此,本王便屠了南京让他们陪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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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进攻了...”
李岩站起身,看着对面正在集结的队伍:“世子,准备战斗吧...”
张开山厉声喝道:“军令操典,排枪前进。”
尖锐的哨声响起,军阵以排为单位开始整队。
“这是?”
连李岩都懵了,他不清楚凉藩的战术,所以见着他们横排三十人开始整队,就有些找不着方向:“愿意死那便成全你们。”
“弓箭手准备...”
“投枪准备...”
“虎蹲炮准备...”
朱聿键饶是不懂战阵,但在看着眼前排队走上来的凉藩士卒不免也是一阵嘲讽,这么明目张胆不要命的走上来,岂不是白白送人头?
“放...”
“放...”
“放...”
厉声的嘶吼之下,弓箭手射出了第一波夺命箭矢。
凉藩新军军服没有任何防备,在冷兵器的打击之下,前排三十人中箭之后全部倒地,身体上插满了箭矢。
然而后面并没有退缩,依然大步上前补充了前面士卒留下来的空缺,他们要面对的,却是紧随而来的投枪。
箭矢漫无目的的投射,中箭之后不会立即毙命,然而投枪的重量却是实打实,虽然有钢盔保护,但重大的打击依然给士兵造成了伤亡。
在连续倒地近三百人之后,队伍终于踏上了上方桥,往着桥对岸走去,伴随着脚步的响起,虎蹲炮发出了剧烈的嘶吼。
‘咚咚咚...’
接连不断的炮声连续十几拨,竟然将刚刚走下上方桥的士卒全部一扫而光,趁着这个空档,中间指挥的一个营长嘶吼着上刺刀,补上去的前队士卒行动迅猛,在对手的虎蹲炮还在装填的时机上冲了过去。
“举枪...”
双方的火枪兵几乎是同一时间抬起了自己的枪口。
“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双方距离不过五十步,便是凉藩淘汰的燧发枪也可以一击致命,只可惜朱聿键的唐藩士卒装备不多,不像杨麒麾下。
双方爆发的第一阶段的对射,在都付出了伤亡之后,虎蹲炮装填完毕。
“第二队补上,开枪...”
未等操炮手点燃炮后的药线,补队上来的凉藩士卒迅速抬枪,一阵激烈的射击之后,虎蹲炮的操炮手尽皆倒地。
李岩大惊失色,立刻命令盾牌手补位上前,然后以长枪兵列阵在后,继而命弓箭手退居三线,以抛射箭矢来掩护防御。
张开山站上了上方桥,他的脸上没有喜悦的形色,光是冲到对手的阵前,带来的这五千士兵就伤亡千余,这么几回合打下去,就算是占领了上方桥,恐怕也没有能力守住。
“告诉前三营,打退他们就行了,占领此桥才是关键。”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抵近射击,无论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能坚守的,除非是凉藩新军。
李岩还在继续指挥,然而前面的一些指挥便夺路而逃,有的甚至来不及逃跑转身的一刹那被火枪击中倒地。
“快跑啊...”
顶着巨大伤亡踏步向前的凉藩士兵终于打出了排枪的终极奥义,这也是大不列颠纵横欧洲战场的不败战术。
“世子快往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