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攻也是试探,目的就是看一看城头上的防御到底如何,不过三千人才上去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撵了回来,为此还伤亡了两千人,从城头上的防御力量来看,要打安德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立刻派人去告知王爷,请求下令发兵攻打其他各门。”
“是...”
福王军的动向秦良玉居高临下在千里镜的帮助下看得一清二楚,见到有数万人分头朝小安德门和凤台门移动,当下便判断出叛军要分兵了。
“立刻传令小安德门和凤台门守将,不过叛军是否佯攻,都必须用全力打退他们,要让他们知道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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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策马前出,在麒麟门外绕了一圈,然后又回到阵前,城头上徐弘基站立跟前,虽然陈操摆了十二万大军在麒麟门外,但那些兵就在三里开外扎营,一动不动。
便是麒麟门前,陈操也不过带了千余人在这里如同踏青一般走了一个过场便不再有任何动作。
即便是如此,就陈操这个阵势也把守卫在麒麟门的徐弘基等人惊的坐立不安。
金与正心里还对陈操的新军有阴影,正阳门外陈操的府邸一战,自己带着数万经营士卒前往,居然被打千余人打的大败亏输,自己还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路旁。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金与正被南京的那些个勋戚笑话了几年,此次陈操再次前来,他最为积极,倒不是为了守南京,而是为了显示出自己对陈操的恨意,自己也是那个绝对不会叛变的人。
“不进攻也是好事,免得咱们正面与他对敌,到时候死了谁也不知道。”
雄武侯周瑞满不在乎的说着,事情已经到了眼前这个境地,就连徐弘基在陈操造反之初也辞掉了南京守备的职务,若不是皇帝一力主张,说不定现在徐弘基已经是无官一身轻了,他们几个与陈操有仇的勋贵现在可不愿意主动招惹陈操,连尤家兄弟都折在了杭州,他们这些人多少斤两自己还是有一个明数的。
徐弘基也没有呵斥周瑞的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在门前不远处停下马的陈操,等到他举起千里镜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陈操早就举着千里镜看着他们这边。
“霸气侧漏...”
徐弘基看完之后收起千里镜,不自觉的便把这句陈操曾经无意说给他们听过的话重复了一次。
直到陈操策马带着护卫远去,麒麟门上的诸位勋臣才大大的送了一口气,先前隐约听到西南面的炮声,他们还以为叛军要多方面的进攻,想不到此刻他们这里居然闲的没有任何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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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那些断续的炮声了吗?指不定王爷已经在率军进攻了。”
虽然离了三十多里远,但张高平好像还是听见了炮声一般,或许是他自己的幻觉。
帐中战前会议,参将以下到游击身份的人便足足上百人。
“入夜之后,对上元门发起进攻,先让夜不收攀城而上,前锋营负责主攻,火器营从旁侧击,争取在明日辰时之前拿下上元门。”
攻打南京,选择城门最好的地方便是北面的阅江、凤仪、定淮三门,此三门乃是南京内城城墙,特别是阅江门,其豁口处紧挨着石灰山余脉与内城狮子山起始点,阅江门城门高度也只有八米,相对于紧挨着的高达十二米的凤仪门与定淮门,阅江门是最好的选择。
“末将以为,当出奇兵。”
当中一个参将开了口,张高平看过去,便摇头:“你是想说从秦淮河渡河入内城外墙?”
“正是。”
“不用想了,探马回报,北军在定淮门前秦淮河入城河口沉了数百艘花船,河道被堵了,另外清凉门驻扎了两万重兵,连与外廓城连接的两岸走道都给全部封死,若是强行从定淮门和清凉门进攻,会遭到内城和外廓城的里外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