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鳯来也出列:“臣忝居内阁次辅之职,家中余财不多,也愿捐输银钱五万两,以资军费。”
张瑞图也出列:“臣忝居内阁辅臣之职,家中余财尚可,也愿捐输银钱五万两,以资军费。”
当下四个阉党骨干表明了态度,立刻就引领了风潮,东林党原本准备借此打击阉党,趁机处置魏忠贤,却使得他们万众一心,与他们对抗起来,大家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此刻不保命,更待何时?
朱由检心中激动不已,他万万想不到国朝重臣居然如此有钱,四个人就捐输了一百万两银子,当下也对东林党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
魏忠贤伏在地上:“老奴这么多年蒙大行皇帝赏赐,外宅内还有些钱财,国朝有难,老奴作为天家家奴,自然要为主子分忧,今日便回去将外宅赏赐悉数变卖,估计能得银钱五十万两,愿全部捐输给国朝。”
“嗯...”
朱由检鼻孔出气:“忠贤,你起来吧...退朝,朕乏了,捐输之事,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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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宫之中,张皇后端坐一旁,直到发完了脾气整理好心情的朱由检走进西暖阁时,张皇后才道:“皇弟何故大发雷霆?”
朱由检的暴脾气是公认的,且他不会装,和他哥一个德行,天生的,改不了。
“阉党可恶、魏忠贤可恶,前朝众臣都可恶...
皇嫂不知,今日议论捐输,内阁首辅说没钱,要辞官,把朕架在火上烤,偏偏阉党人一个个都有钱的紧,四个人就捐输了一百万两,及至最后,居然能捐输白银五百万两之巨,然而东林党人一分钱都没捐;
老师讲的好,当真应了老师的话,阉党人个个都有钱,他们压迫东林党居然到了这个地步,阉党人人该杀...人人该死...
特别是魏忠贤,他一个狗奴才,居然能捐输五十万两,还口口声声说是大行皇帝赏赐,皇兄在位之时国朝艰难无比,彼时皇兄对其信任有加,他也不曾捐过一分钱,现在为了保命,居然舍得把钱全部捐出来;
可恨,可恼,可杀...”
‘咚...’
说着朱由检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小几之上。
“皇弟歇气,你皇兄打仗需要钱财,全靠魏忠贤,他虽然可恶,但仔细想来,国朝这些年的支出全靠魏忠贤和陈操了。”
“皇嫂莫要再为那狗杀才说好话了,朕意已决,捐输之后,便动手处理阉党;
至于皇兄的遗诏,朕也会遵守,就放过那狗杀才一条命,让他去凤阳守陵,陈操...”
朱由检杀气浓烈:“此等意图封疆割据,侍虎为君,预谋叛逆的三姓家奴,留之不得...”
..
“可知道散朝之后皇帝找文孟震几个说了什么?”
小太监摇头:“陛下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乾清宫,方公公和王公公两个守在门口,都在御阶之下。”
魏忠贤挥退了小太监,然后看向了堂中几个人:“咱家感觉有些不好的兆头啊...”
顾秉谦得知崔呈秀的计谋之后,抚着胡须沉思:“计策倒是好的,但是皇帝的老师都是东林党出身,想要改变魏公公在皇帝眼中的形象我觉得不可能,”
“坏了...”顾秉谦拍手:“若是他们借此攻讦我等,说我等贪赃枉法,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田尔耕当下响起一个词:“咱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