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标,是将大明朝与各国一起,形成天下大同之势...”
“天下大同...”孙传庭喃喃道:“天下非汉民者众多,如何大同?”
...... ......
“六月十一,盘踞在双台子河的鞑子军队趁夜渡过双台子河,袭击了凉国公陈操所部驻扎的西平堡,鞑子骑兵众达两万,凉国公不敌退走,所部已经进入广宁城内;
又十八日,鞑子大军近五万之众包围广宁城,凉国公据城坚守,已经放弃了广宁城周边各个堡寨,鞑子游骑之兵已经再次出现在了大凌河城外...”
“陈操败了?”
袁崇焕皱起眉头:“他手下的定武军尽皆火器,还有不少红夷大炮,也能失败?”
顾麟生则道:“明公,我军即便是以楯车为阵发射火器,鞑子也能尽皆所破,那陈操所部又不是铁打的军队,失败是常事,只不过明公可以借此上书朝廷,言及其作战不利一事。”
袁崇焕点点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现在连陈操都败了,要想彻底打赢皇太极,还需要一定的计划:“陈操坚守广宁城,还撤走了周边堡寨所有的兵力,收缩实力可以理解,但如此一来,直面鞑子兵锋的就是我们了。”
邓桢眼珠子一转,然后道:“明公,学生以为,还是尽快将此事报给监军太监,然后给朝廷发文,这回朝廷可是大力支持了明公的计划,一旦闪失,学生担心有大的麻烦...”
邓桢的话倒是提醒了袁崇焕,皇帝给他的军费从来不少,从他上任开始提出修筑关宁锦防线开始,数年来前前后后拨款至少在三千万两银子,然而令袁崇焕头痛的是,这些钱大部分他都没经手就被阉党的人拿走,而他则背了一个外皮。
袁崇焕不禁心中一冷,一旦辽事到了不可收拾的阶段,他难逃一死:“有道理,立刻去告知监军太监,然后给朝廷急报,陈操必须要负起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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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鬼节,陈操在广宁城见到了从京师赶来的传旨太监吴春,当然,事情有些严重。
“内廷没人愿意来,该派的全部去了巡抚袁崇焕那里去了,唯独只有让咱家来了。”
吴春还以为陈操是棒槌,还会像以前一样巴结他。
陈操拿出了一套明朝国公鄙视阉人的眼神和作风气派出来,看着吴春道:“吴公公,那是因为袁崇焕那里的钱比较多,陛下给的钱都在他手里,你们若是想要分赃,就得去他那里得钱,我陈操现在于辽东只不过是坚守而已,只要不丢了广宁城,即便是陛下,也不能问我的罪...”
吴春心中大惊,他原以为陈操定然和以前一样对待自己,哪晓得居然从一开始便吃了闷亏,索性也就拿出了阉党的做派出来:“凉国公别忘了咱家来给你送了皇爷申饬你的旨意,对了,皇爷还说了,若是辽东战事不利,陈操要负全部责任...”
“啊哈哈...”陈操仰头异常傲娇的大笑两声,然后一脸严肃的道:“是,臣一定谨遵陛下的旨意...
来人,请吴公公下去休息,准备好仪呈奉上...”
吴春觉得陈操是不是疯病发了,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于是有些接受不了的道:“不...不用客气了吧...”
“要的要的,今天鬼节,城中庆祝,今晚有大宴席...”
吴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