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茹接过药,笑着点头:“大哥放心,绝对不会出差错,小妹以后也是要独当一面的人。”
张显庸离去,张茹将左右一看没人,便将张显庸称好的药全部放进药炉然后又照着方子加了几味药,加大剂量单独熬制。
...
“伯爷,小坤姑来了。”赵信走进房间:“端着盘子,说是好东西。”
陈操对张茹的感觉还是挺好的,小姑娘虽然嘴上不饶人,但陈操看得出,她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让她进来吧。”
张茹端着托盘,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微笑道:“这是大哥让我给定武伯送来的东西,”说着将盛好药的碗放下,然后将炼好的丹药盒子放在一边:“盒子里装的是给定武伯带走的,这碗药茶乃是我龙虎山秘传之宝,若是换做他人,定然不与。”
陈操眼睛一亮,龙虎山的方子那可是一绝,不过心眼颇多的他又想着让赵信试药,刚要开口便想着上一次的遭遇,便摇头,心道还是不给赵信占了便宜,别人一番好意自己给祸祸了万一没有了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嗯,替我感谢小天师,赵信...”陈操朝着屋外喊道:“去拿我随行的上好普洱来,让小坤姑尝尝,”说着便低头看着张茹:“小坤姑,礼尚外来,这普洱是黔国公府上贡的御茶,即便是王府都喝不着,今日得幸,特泡些与你,切莫张扬,我带的不多,也不好意思拿出来送人。”
张茹毕竟年纪小见识短,听闻是上贡的御茶,当下就来了兴趣,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定武伯客气了。”
“这药茶有些凉,外面就炉灶,”陈操说着不等张茹反应便端起药茶碗走出房门,叫住赵信:“顺带把这药茶给热一热,冷了怎么喝得下?”
赵信刚刚接过茶碗,陈操抓住他小声耳语道:“把这药茶放些在普洱中。”说完就给赵信使了个眼色。
赵信一愣,随后便点头,端着碗离开。
陈操转身又如同弥勒佛般:“平生最怕喝药,若是凉药下口,即便再补,今日必定泻的腿软。”
张茹点头赞同,然后便与陈操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两人心中各有心事,想来此场景却有一番猫和耗子的游戏。
“伯爷,”赵信也端着托盘进屋子,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陈操赶紧将泡好的普洱茶递给张茹:“云南上好的滇普,听说是占城国引种了不少,尔后又进贡给咱们大明朝,也算是出口转内销了,来,小坤姑与我一同满饮此杯。”
张茹哪里听得懂陈操的术语,只不过越是装的厉害的,越是听不懂别人说的话,更何况张茹这个处世不深的小姑娘,见着陈操端起了茶杯,很是激动的端起杯子学着陈操的样子一饮而尽。
‘呃...’张茹闷口喝下普洱茶,虽然入口味道很怪,但咽下之后的清甜开始回味在口腔之中:“嗯...好茶...”
“是吧,”陈操笑着慢慢喝下茶,然后开始和张茹聊天,从出生到涉事什么都聊,目的就是看张茹有没有什么反应。
一炷香之后,张茹照样如常,陈操便放下心来,满心欢喜的将药茶一饮而尽。
张茹见陈操喝光了药茶,心中窃喜,然后装腔作势的坐定,避免陈操起疑,还继续和陈操吹嘘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之后才离去,临了还顺了一包茶叶带走,说是以后慢慢享用。
晚间继续由张国祥宴请,席间陈操已经和石贵等商定畲人的处置,而后酒宴结束,各自回房休息。
“混账东西,”陈操一咕噜坐起身,在浙江受了春//药的事情历历在目,不用多想,定是遭了道。
苦思冥想不得,山中人决定不会害自己,否则也该弄几个女子给自己准备,当下来看,定然是受了什么陷阱。
陈操起床坐定,春夏交替的山中夜晚依旧是冷的,陈操索性就自己的袍服披在身上,然后坐到桌边将桌上茶壶中的茶水喝了个精光,冷茶下肚,小腹之中的无名之火瞬间小了许多,此刻半夜也不好找人煮茶,热茶也喝不得,想到门外不远处便是水潭,便开门径直去水潭喝水。
陈操迷迷糊糊的走向水潭,却见水潭的洗手池边有个人影晃动,轻脚走过去,一身粉色纱裙遮蔽身体的女子正在用手捧水潭中的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