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蒹葭的注视下,骆冰败下阵来,把昨天陆源说的话,重述了一遍。
“微臣不敢贪恋更多,只想着跟着娘娘,伺候陛下,其他一概不敢多想。”
说着,骆冰跪在了地上,“娘娘,微臣不想离开皇宫,天大地大,我孑然一身,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我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求娘娘开恩!”
赵蒹葭急忙将她搀扶起来,“骆姐,快起来,你既然开口,我肯定帮你!”
骆冰大喜,“谢娘娘!”
“不过,陛下已经发了话了,我也不好反驳,你应该知道的,陛下说的也没错,这是宫内的规矩。
宫内虽然有一些签了长约的,那都是上了年纪的嬷嬷。
你才三十出头,还年轻着呢,总不能让你十年,二十年在宫蹉跎衰老。
你既不愿意加入后宫,陛下也不强迫你。
咱们女人,总要给自己找一个依靠的不是吗?”
赵蒹葭叹声道:“这件事,我可以帮你说,但是陛下这个人你也清楚,一旦下了决心,没人能够改变。
最重要的是你的态度。
你得问问自己的心,是留下来,还是离开。
这么多年了,陛下对你也是小心翼翼的,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你既不奢望那些,又为何要害怕你?
你只要一心一意的对陛下好,一心一意的为陛下,又何必在意那些无关轻重的东西?”
“娘娘,微臣蒲柳之姿,又嫁为人妇,生儿育女,犹如破鞋......”
“糊涂!”赵蒹葭忍不住道:“陛下都不在意,你何必在意?陛下贪图的不就是你的好吗?
昔日,我大乾太祖,还不是迎娶了他义兄的妻子,照顾他义兄的妻女?
你是乾人,你应该知道的,连我大乾太祖都尚且如此,你怎么.......”
“那是太祖仁义,我,我不一样的。”骆冰此刻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之中。
“好,远的不说,我就说近的,葛二毛你熟悉吧?”
“那自然!”
“他一个正妻,两个平妻,这两个平妻,全都是未亡人,甚至其中一个还有女儿。
这两个平妻,也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他的正妻,更是跟着葛二毛出身贫困。”赵蒹葭说道。
骆冰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还有熊烈,也有一个寡妇平妻,那寡妇还是他府中的婢女呢,谁会笑话?
大家关上门过日子,难不成你还天天去外面炫耀?”
“当然不会!”
“所以说,你不懂陛下。”赵蒹葭摇摇头,“你是什么身份,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就喜欢你,就喜欢你这一份好。
公主又如何,女帝又如何?
大家还不是在同一片天空下过日子,呼吸同样的空气?
你真要好好想想了。”
骆冰这个人很纠结,拧巴,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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