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把帕巾重新塞进贼人口中,免得他们引来旁人。
杏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我方才喂给你们的,是三日断肠散,顾名思义,只需要三天,你们就会肠穿肚烂而亡。眼下是头一日,你们应该已经感觉到了,肚子已经开始痛了吧?……那是毒药开始腐蚀你们的五脏六腑了。”
两个贼人面如白纸,若非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这会儿高低得跪在杏杏面前疯狂磕头求她赐下解药。
“不过嘛,本郡主也不是什么嗜杀之人,这解药,就要看你们表现了。”
杏杏朝那两个贼人微微一笑。
两个贼人绝望中又忍不住生出一点点细微的期翼来。
危时宴在一旁看着杏杏安抚好了卿霜,又有条不紊的震慑了那两个贼人,但他胸口那团火,依旧还在烧着,没有发泄之地。
杏杏一转身就见危时宴脸色冷冷的站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宴哥哥?”杏杏去拉危时宴的胳膊,努力岔开话题,“我还没问你,你怎么过来了?”
危时宴垂眸,看着杏杏。
杏杏心有所感,对上危时宴的视线,朝危时宴甜甜笑了下。
危时宴只觉得胸口那团火烧的更旺了!
明明身处险境的是杏杏!
可杏杏却还来安抚这个,又安抚那个!
她不害怕吗?
不!她害怕!
危时宴想起当时小小少女隔着窗户就迫不及待扑过来的样子,她显然是怕的!
危时宴低头看着少女略带安抚的温柔笑意,只觉得胸口那团火,好像烧着烧着,就变成了另外一种,让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震颤的东西。
“查到你没有回知州府,就过来了。”危时宴低声道,“你四哥在安排,马上就要收网了。”
杏杏重重点头:“嗯!我知道,四哥与宴哥哥都可靠的很!”
危时宴没有说话。
他的袖子还被杏杏拉在手中。
危时宴也没有动作。
他就任由杏杏那般拉着。
卿霜原本还有些内疚,但她原本垂眸听杏杏与危时宴在那聊天,可听着听着,卿霜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忍不住抬头看向杏杏与危时宴。
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怪。
总觉得好像这会儿,她不该在这里。
她是不是该带着那个庞金康,还有那两个贼人,先出去一下?
卿霜陷入沉思。
……
危时宴走的时候,月色又深了些。
卿霜好似松了口气的样子,往杏杏那靠近了些。
杏杏看着卿霜那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替危时宴解释道:“卿霜姐姐,你这是在害怕宴哥哥吗?你不必怕他,他就是不太喜欢跟人来往,但人特别好。”
卿霜认真道:“我晓得。我听你四哥说过了,当初二殿下是为着救被那支南蛮小队欺辱的百姓,这才下了山,一路追杀那支南蛮小队,以致身陷险境。二殿下是个好人……就是……”卿霜顿了顿,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半天才吭哧吭哧道,“就是,二殿下感觉不太好接近。我都不知道怎么与他说话。二殿下好似浑身都写着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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