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聂皇后不仅是聂皇后一个人,还有先前禁足了好些日子,近几日刚被放出来的白妃。
聂皇后一听通传,听到柔贵妃与七皇子也在,不动声色的一挑眉,看了一眼白妃,见白妃低眉顺眼的坐在那儿,这才让人把柔贵妃,七皇子,还有杏杏,都请了进来。
杏杏给聂皇后行礼时,就能感觉到一股有些过分深沉的凝视落在自己身上。
等聂皇后赐座后,杏杏顺势看了一眼那视线过来的地方,发现是位样貌有些异域风美感的美人儿。
杏杏对后宫也有所耳闻,看这人身上的配饰,大概就能猜到,这应是先前那位西狄公主。
柔贵妃同聂皇后告罪:“娘娘勿怪,是阿祀这小子,见了咱们福绥乡君就走不动了,哭着闹着离不开福绥乡君,妾也只能厚着脸皮,带这臭小子一道过来。”
柔贵妃说这话时,看都没看白妃一眼。
聂皇后笑意深了几分:“阿祀被你养得白白胖胖,招人喜欢的紧。来,抱过来本宫瞧瞧。”
聂皇后抱着阿祀,阿祀脚上穿着虎皮包脚小鞋子,十分强劲的在聂皇后腿上蹬了两下,聂皇后忍不住就又笑了起来。
“跟阿羽小时候似的。”聂皇后笑道。
聂皇后同柔贵妃笑着说了两句,柔贵妃便打算告辞了。
只是,柔贵妃要走的时候,看了眼白妃,发现白妃好似看不懂气氛一样,依旧在那赖着不走。
柔贵妃“啧”了一声,也没跟白妃客气,直接道:“白妃,你这刚解了禁足,就三天两头往皇后娘娘这跑。今儿你在这待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不走?”
白妃没理会柔贵妃,只问聂皇后:“皇后娘娘,您也要敢嫔妾走吗?”
这话说的,就像撒娇一样。
聂皇后笑吟吟的,没正面回答,却道:“本宫找乡君有事。”
柔贵妃抱着七皇子起了身:“娘娘,那妾就先带阿祀出去了,改天再带阿祀来给娘娘请安。妾与阿祀可不像某些人一样,非要赖在娘娘殿里。”
这话显然就是在点白妃的。
聂皇后颔首。
白妃也没了法子,只能憋气起身,行礼告退。
七皇子还是张着小胳膊小腿的挣扎着要杏杏。
杏杏想了下,摘下自己腰间佩着的一个小香囊,解开让聂皇后与柔贵妃都看了下,里面除了一个护身符,再没旁的东西:“这是我先前求的护身符,戴在身上玩的,便给七皇子吧。”
柔贵妃眼前一亮!
她是知道暨平郡王府那事,是多亏了有福绥乡君求来的护身符襄助。
福绥乡君求来的护身符,这可是好东西啊!
有这样一个护身符保护她的阿祀,她的阿祀定然能无病无灾九十九!
柔贵妃喜滋滋的:“那就多谢乡君了。”
七皇子也格外喜欢杏杏给他的这个香囊,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玩着,乳娘趁机把七皇子抱到了殿外。
柔贵妃迈出殿门时,正好见着白妃往殿中某处一瞥,眼神满是寒意。
柔贵妃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皱眉定了定神,欲再细看,却见白妃已经收回了视线,神色如常的样子。
难道,真是她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