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错万错,都是我不该喝那么多。”喻永柳垂下眉眼,“以后该以此为诫。”
白晓凤又心疼起来。
儿子年纪轻轻便连中六元,考中状元,就该是意气风发少年郎才是!
怎么还就“以此为诫”了,听着怪让人心酸的。
母子俩正说着话,却听门房又来通禀,说是龚府那边来人了,说我们家二少爷拐带良家妇女,要把我们家二少爷锁了送去官衙!眼下正在府外头闹事呢!
一听这话,白晓凤额头青筋都出来了!
喻永柳还不知道这事,白晓凤带着忿忿不平,把事情经过大致给喻永柳讲了一遍。
“我这就出去看看,看看那家子扒皮无赖要怎么闹事!”白晓凤气得不行。
“二婶婶。”
杏杏从外面进来:“龚府来闹事的事我都听见了。龚姐姐眼下还不知道,她在二哥哥那照看二哥哥……府外龚家的事,我去出面吧。”
白晓凤倒不是不相信杏杏能处理好,她只是担心:“我怕你被欺负。”
杏杏甜甜一笑:“那不能,在咱们府家门口,我要是还能被人欺负了,那我也太弱啦!”
白晓凤还是不太放心,喻永柳道:“我陪杏杏去看看吧。”
白晓凤一想也行,这俩一个是圣上亲封的福绥乡君,一个是连中六元的新科状元,她就不信了,龚家的人敢把他们给欺负了!
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啦?
杏杏跟喻永柳到府门口的时候,龚府那个年纪跟卫婆子差不多大的老太太竟然也在。
杏杏记得上次见这位老太太,这老太太恨不得十根手指头都带满戒指,头上的金钗也是越亮越好,让人必须看出她的尊贵身份来。
这次倒是朴素了很多。
就连头上的钗子,都换成了银的。
杏杏心下有数。
这段时间龚姐姐在把龚家铺子慢慢往喻家商肆挪,同时也断了龚家人一些不必要的开支供养。
龚老二龚老三是烂赌鬼的话,没有龚姐姐给他们擦屁股,还能有谁给他们擦?
自然是他们的亲娘龚老太太了。
……龚老太太突然变得朴素,一点也就不奇怪了呢。
“哎呦,夭寿了啊!这天子脚下他们都敢这般猖狂掳走我孙女儿啊!”
龚老太太一见府里出来了主子模样的人,嚎的更是带劲,甚至还想冲上来去抓杏杏:“……我孙女呢!你们把我孙女藏哪里了!”
正如杏杏所说,这是在喻家门前,哪里还能让旁人近得了杏杏的身?
喻家的家丁们虎视眈眈的冲上来,那龚老太太都没碰到杏杏的衣角边,便被人拦住了。
“胆敢冲撞乡君!休得无礼!”
龚老太太缩了缩,但想起还在牢狱中被扣着的老三,她咬了咬牙,色厉内荏道:“乡君又如何!乡君、乡君也不能把我孙女儿扣住!还有没有王法了!”
“龚老夫人,”杏杏冷声道,“本乡君不过请龚大小姐来家中小住一二,你便这样不依不饶的闹上门,意欲何为?……不过话又说回来,正好我还有事要找你们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