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杏杏给喻永柏处理完创口,喻永柏人几乎虚脱了过去,在药物的疗效下沉沉睡了过去。
白晓凤跟苏柔儿早就扛不住退到了外间,里头的杏杏跟龚晴娘浑身跟水里捞出来似得。
尤其是龚晴娘,一双眼睛红肿的跟烂桃子似的,差点站都没站起来。
杏杏洗手的时候,也不忘让丫鬟给龚晴娘打了一盆水,让她也净了个面。
龚晴娘颇有些失魂落魄的,杏杏又让人给倒了热茶,龚晴娘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白晓凤跟苏柔儿都关切的看着她:“龚小姐,你没事吧?”
这一声关切的问候,龚晴娘差点眼泪又落了下来。
外人对她尚且这般关切,可她的家里人,因着被她查出了赌债问责,恼羞成怒,竟然直接拿刀要砍死她,若非喻永柏挡在她身前,怕是她会直接被砍死在当场!
龚晴娘这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今日流的泪,自打父母离世后,就再也没有流过这么多。
“都是我。”龚晴娘哽咽着把事情经过一说,白晓凤当即拍案而起:“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怎么叫都怪你呢?分明是你那些所谓的家里人不做人!亲侄女都舍得砍!”
白晓凤怜惜的看向龚晴娘,“好姑娘,你也别怪我骂得难听,那些人都对你动刀子了,又把我们柏哥儿砍成这样,这份狠辣,那是真格的!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依我看你也别再把对方当家人了!……天见可怜的,多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家人!”
龚晴娘抽了抽鼻子,哽咽应是。
杏杏关心的比较实际一些:“……龚姐姐,你那叔叔砍了我二哥哥后,他这会儿在哪里?”
龚晴娘眼里露出一抹冷意来:“当时我们正在街上,我那好三叔他这是当街行凶,巡街的差役把他直接拿下,眼下应该是带去顺天府那边了!”
“倒是便宜他了!”白晓凤啐了一口。
白晓凤又担心的看向龚晴娘:“你家里人当街就这样,保不齐府里还有别的什么难等着你呢。要不这几日你先别回去了,就住我们府上。”
龚晴娘犹豫了下。
杏杏拉住龚晴娘的手:“龚姐姐,你若是担心旁人闲话,不会的,你就跟我住在秋水苑。你是我邀请来的客人,同我住一个院子怎么啦?”
白晓凤眼一亮,连连点头:“对对对,就这么办!”
龚晴娘泪光点点,不知道该如何感激喻家人是好。
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了一句哽咽的“好”。
……
说是要瞒着李春花,但实际上母子连心,李春花打从下午起就坐立难安,总觉得焦躁得很。
她又查不出这股莫名其妙心焦的源头来,挺着五六个月的肚子,一会儿往喻永槐他们那院子里去看看同样怀孕的岑月宜,一会儿又让府里的长随去城外军营看看,喻永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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