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嘴上抱怨归抱怨,橘哥儿吃完后,拿帕子一抹嘴,还是骂骂咧咧的挑了几样早点放进食盒里。
“杏杏你慢慢吃,我先回去喂猪。”橘哥儿道,“等你这边收拾妥了,你让丫鬟去我院子里说一声就是。”
杏杏应了,橘哥儿又嘱咐一句:“不用着急,什么都不用急,你慢慢来就行!谁让他来这么早,活该他等!”
“好好好,知道啦。”杏杏无奈极了。
橘哥儿这才骂骂咧咧的拎着食盒走了。
等橘哥儿回了自己院子,等得百无聊赖的危子杭眼前一亮,迎了上来:“好兄弟,给我带吃的了吗?”
橘哥儿没好气的食盒往桌上一放:“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得了!”
危子杭嘿嘿一笑,打开食盒盖子,深深的闻了下:“好香啊!”
看得橘哥儿简直直皱眉头:“哥们儿,咱们别看上去这么有病行不行?”
危子杭嘿嘿一笑:“我一想到这是杏杏妹妹院里的早点,我就高兴,就觉得铁定好吃。”
橘哥儿白眼差点要翻到天上去了。
橘哥儿骂归骂,但还是又让丫鬟给危子杭上了热水。
他知道,这些日子,暨平郡王府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格外倒霉。
听说暨平郡王府后院,先先后后有三个已孕的妾室滑了胎,暨平郡王妃脸都黑了。
不过,大家倒也没怀疑到暨平郡王妃头上。毕竟暨平郡王府后院庶子庶女这么多,还都过得可以,这说明暨平郡王妃最起码不是一个苛刻的主母。
这么多年都没管过庶子庶女,哪有可能这一下子就管起来?
若说单单只是妾室小产,好像也说不上格外倒霉这四个字。毕竟这些事放在旁的腌臜后院中,那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除此之外,危子杭那先前在会试上堪堪中了榜单后几位贡生的世子大哥,先是把腿给摔断了,其后又误食了某两种相碍的补药,很是吃了一番苦头。
这算一桩,另外,暨平郡王府里的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受伤或者遭罪。
危子杭这几日心情其实也有些压抑,也是因着这样,橘哥儿虽说骂骂咧咧的,可到底也没把危子杭给赶出去。
危子杭正吃着早点,橘哥儿突然嗅了嗅,又嗅了嗅,最后寻味寻到了危子杭身上,眉头皱的老高:“你身上什么东西烧焦了?我怎么闻着一股焦味?”
危子杭也纳闷,也把胳膊伸出来闻闻闻,最后闻到是腰间香囊里散出来的味道。
危子杭拆开香囊,发现里面是一团乌黑烧焦的东西。
橘哥儿皱眉:“这啥啊?”
危子杭目瞪口呆:“这是先前你给我的那个平安符啊。”
橘哥儿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这平安符他自是记得的。
当时杏杏去庙里求了好些平安符分给了家里人。橘哥儿也有几个,结果其中一个被危子杭给抢了去。
那段时间正好是暨平郡王摔下悬崖被杏杏跟达奚司婆救起来那会儿。橘哥儿见兄弟他爹都受那么重的伤了,也不好跟兄弟计较一个平安符。
结果没想到,今日这平安符,竟然成了这样?!
危子杭突然想起什么事,一拍脑袋,神色难看:“我擦,我想起来了,我先前骑马过来的时候,一辆马车失控朝我撞了过来,还好最后那马车控制住了,没出什么事。”
危子杭跟橘哥儿面面相觑,脑子里都升起了同一个念头。
难道,这平安符,是替危子杭挡了一灾,所以才变成了这燃烧后乌漆嘛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