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起来看下大雪了,想着过来陪爷爷奶奶吃个早饭,再问问您还去不去威北侯老夫人的宴会?”
说着,杏杏已经把外头的斗篷解了下来,递给了双鹊,很是熟稔的坐在桌旁,已经在打量桌子上摆着的早饭了。
卫婆子眼里满满是笑,嘱咐屋里的丫鬟再去厨房要碗馄饨过来:“……要那牛里脊做的肉馅儿,煮馄饨的时候加些胡椒,热乎乎的喝一碗,浑身都是劲。”
卫婆子坐在桌旁,同杏杏说起今日的安排来,“我方才还在同你爷爷说,人家威北侯老夫人帮了咱们家那么大的忙,她今日过寿,我是必要去的……不过天这么冷,心肝儿,你要不就别去了,在家里猫着吧。威北侯老夫人和蔼的很,不会怪罪你的。”
杏杏却是摇了摇小脑袋:“奶奶,我要去的。威北侯老夫人待我好的很,我去顺带再给她看看脉。”
杏杏没说的是,最早她跟威北侯老夫人认识的时候,就同威北侯老夫人说了,她身上那日积月累的毒素,是她身边人给下的。
也就是说威北侯老夫人身边,甚至有可能是她的家人——有人想让威北侯老夫人死。
尤其是上次见面,威北侯老夫人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那种让人身体短时间内脉象极差的药丸,一看就是身边的危险还没犁干净,杏杏有些担心威北侯老夫人,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卫婆子见杏杏说要去给威北侯老夫人请脉,便也没有阻碍,只道:“……行,那到时候再让双鹊给你拿个新的斗篷。”
肉馅小馄饨很快端上来了,杏杏跟卫婆子喻老头一道吃了个热乎乎的早饭,便又回屋去换了出门拜访的衣裳。
杏杏今儿穿的是一身正红滚银边的镶毛领小袄。
没什么特别复杂的样式,但这正红色小袄上头银线繁复的绣着蝴蝶纹样,却是极善女红的白晓凤亲手给她绣的。
杏杏很是喜欢,觉得这红色喜庆的很,正适合给威北侯老夫人祝寿。
待到要准备出发的时辰,杏杏便去了二门等着。
李春花已经在那等着了,威北侯老夫人帮她家槐哥儿保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她自然是要去当面好好感谢一番。
向来爱凑热闹的白晓凤却是没去——她摇着手:“算了,你们都有诰命,去参加那些贵人的筵席自然是没什么。我还是等柳哥儿给我挣个凤冠霞帔后再去吧,不然我总觉得虚得慌。”
苏柔儿要留在家里照顾稍稍有些着凉的棉哥儿,自然也没去。
阿雾则是向来不是很喜欢京城里头这种交际宴席,索性就留在家里陪儿子玩了。
——是以,今儿喻家人去威北侯给威北侯老夫人祝寿的,便是卫婆子,李春花,还有杏杏。
至于喻家爷们都是男客,喻家虽然收到的帖子多,但喻家爷们纷纷表示还是不去了。
卫婆子身上有三品的诰命,李春花身上有五品的诰命,虽说在权贵如潮的京城中这算不得什么,但最起码不是白身,去了自然也不太会引人非议。
卫婆子跟李春花这么一想,觉得还有几分底气。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了镇西将军府,驶向威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