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姜大公子的做派是,逢酒必醉。若哪日他饮酒而不醉,才真要怀疑眼前人是不是如假包换的江南公子了。
所以,他来到建阳的第一晚,就这样光荣地醉倒在了酒馆……不不,是武馆。
都醉得趴在桌上抬不起头了,姜楠还一个劲地喃喃,说要去林家给林夫人请安。林卿砚无视了他的诉求,让两个徒弟把人架到屋里的床上放下,让他闷头睡一觉再说。
随后武馆中的人便各自散去,有本地人回家去了的,有留在武馆过夜的,而林卿砚和赵攸怜显然属于前者。
林宅距离武馆至多不过千步的路程,却被他二人走出了一种悠远静好的感觉。
一轮满月之下,二人比肩而行、信步漫游,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身畔这一人,世事纷扰亦不复。
“真没想到,姜楠如此快人快语的一个人,竟然会有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爹。”林卿砚将姜楠来到建阳的因果单独说给赵攸怜听,赵攸怜听过,不禁作此感慨。
“是是非非真真假假,谁又能看得清楚?”林卿砚叹了口气,又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姜楠离开了那个金雕玉砌的治中府,就不再是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于他而言,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新的生活?”女子调笑道,“就是指在武馆中负责购置桌椅、装潢门面?”
“嘿!你哪头的?我可是给了他工钱的,还包吃住,上哪找这么好的活计!就姜楠那丁点本事,还大材小用了不成?”
“我看啊,是你舍不得姜楠到别处找活计,非得诓了个名头将他留在武馆……”赵攸怜吐了吐舌头,忽然想起了甚么,“不过,姜楠这叫无家可归。人家彭大哥可是专门搁下了米铺的生意来武馆捧你的场,想来也是希望自己的武功有所进益。你倒好,把人家当半个师父使唤,这是甚么道理?”
“尚佯的武功是我爹教的,算是我爹的徒弟。虽然我比他多习了十余年的武,功力在其之上,但要他再拜我为师,却是万万不能的,这辈分不能乱。”林卿砚难得正经了些,“放心罢,我有机会就会把我爹其他的武功传给他的。”
赵攸怜云步轻移,点了点头,倏地道:“那我也要学武功!”
“你想学甚么?”
“我想学……”她沉吟了半晌,豁然开朗,“就学南昌初见那夜,你使的石子功!‘咻’地一下就打落了对手的刀刃。”
“那算哪门子石子功啊。”林卿砚哑然失笑,“至多就是个暗器。你多练练手劲和准头也就是了。”
“嗯?”赵攸怜睨了他一眼,“你到底教不教?”
“教!我一定教!好好教!对了,说起你要给我当徒弟的事,我才想起来,你这师父当得怎么样?”
“谁要给你当徒弟啊!”赵攸怜白了他一眼,“你说清瞳吧?她很用功,每一日都有进步。就是她以前没有武功底子,入门有些迟了,身子骨长硬了,不比孩童时学起来轻巧。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教的,争取让她早日练好轻功,跟着彭大哥去学其他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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