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国战神、南都留守林仁肇独子,林卿砚。”车外遽然响起一道男声,声线压得极低,很是瘆人。
林卿砚站在车旁抬头望去,只见十丈外的一棵树上立着一个蓝衣蒙面的男人,眼形狭长眼角上挑。那人负手而立,手上并无弓箭。
林卿砚四下扫去,心知他们已被人围困在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小路上,左边一丈外即是乱石嶙峋的陡坡,右边的竹林……
“正是在下。”林卿砚抱拳冷声,“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光天化日之下伤人性命?”
“林卿砚,可笑你竟留在江南国,为杀父仇人做事!”蓝衣人轻蔑地一笑,拔高声量道:“江南国主软弱寡义,听信谣言逼死麾下大将。如此懦夫,你竟甘心俯首听命!只怕林仁肇将军地下有知,也不得安息!”
“住口!”
林卿砚怒火中烧,来不及制止此人,这些话已然透过车帘径直传入了林如芊的耳中。她惊愕地半张着口,讷讷道:“爹……”
赵攸怜忙劝道:“如芊,你别听他乱说,林将军之死与江南国主有甚么关系。那人信口雌黄,只是为了激怒你哥哥。”
那蓝衣人继而道:“蠖屈鼠伏,向仇人摇尾乞怜,真乃吾辈所不齿!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除去你这卑躬屈节的小人!都出来!”
话音落下,竹林中黄土飞扬,或借势伏于高地者,或层叠隐于树后者,一时齐出。这帮人足有十数个,皆黑衣蒙面、眼神凌厉,手持弓箭、刀刃,将两辆马车团团围住。
“你要杀我,就因着我留在江南、听命于国主?”林卿砚冷笑一声,“这理由,未免牵强。”
那蓝衣人不管一二,当下断喝道:“上!”
林卿砚眼疾手快,飞石击落了黑衣人手中的长弓,夺身上前将五六把轻弓一折两段。持刀者将他团团围住,挥刀上前。林卿砚以断弓格挡之,右手马鞭一挑,缠住其中一人的刀柄,趁其不备使劲一拉,抢得兵刃在手。
这些既是为取他性命而来,林卿砚自不会手软,刀影晃过,断手筋者、胸口中刀者、沿陡坡滚下者,均有之。林卿砚正缠斗之时,两个黑衣人见缝插针,一左一右跃上车板,一把扯下车帘,露出了车厢内两个女子惊恐的神情。
“二哥!”
赵攸怜挡在林如芊身前,被一把抓住手腕,拎出了车厢。她暗自运气于掌,想要挣脱黑衣人的钳制,奈何以她区区两成的功力,根本无法与这些人抗衡。眼见那另一人丝毫不顾林如芊有孕在身,要探入车厢内将她拉出来,赵攸怜换气于左掌将他狠命一撞,那人站立不稳,直直地摔下马车,滚了两滚,掉下了陡坡。
“贱人!”黑衣人痛骂一声,一手握着赵攸怜的手腕,一手举刀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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