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余下诸人一个接一个翻出高墙,墙外亦有卫兵伏击,兵力分散,没能拦住这些劫狱的要犯。
赵虎受的伤对羿迟迟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难得的是她这个救人先谈价钱的金蚕谷主竟肯大袖一挥,扔出一瓶药散,让自己的婢女盼儿替赵虎敷药包扎。
他们回府的动静惊动了武馆众人,诸位师弟见大师兄受了伤,忙不迭地端水送药,私下里揣测着他们几人夜半出府所为何事,却又不便明问。
唯有最末的小师弟姜楠被失魂落魄的师娘唤到一旁,前言不搭后语地交代了好些事。
“卿砚同意我们拿同心珏换人了?”姜楠成功地从赵攸怜逻辑混乱的描述中捕捉到了重点。
“是!我打算明日一早便通过我爹安排你与赵光义见一面,可以吗?”
“包在我身上!”姜楠拍着胸脯保证——他早就想知道,他的爹甘心为之卖命大宋晋王是何方神圣。
“只是该不该劳烦相国安排,还需考量。”
赵攸怜不明就里:“为甚么?”
“赵光义与赵匡胤兄弟不一条心,晋王取那同心珏并非赵宋的千秋万代,更有甚者,他早存逼宫篡位之心,掌大宋舆图以备不时之需。”姜楠分析道,“我们能想到这一层,相国自然也想得到,你觉得,他会将同心珏拱手相让晋王?”
她幡然醒悟。虽然她和林卿砚在一起之后,爹行事间留了一线,不再执著于同心珏的下落,但这不代表他能容许同心珏落到对头的手里。
“我明白了。此事须得瞒着我爹和我二哥。”
第二日一早,杂岁怀里揣着一封信函,昂首挺胸地入了汴京城。他目不斜视神气十足,仿佛在完成一个极其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他赶在赵光义下朝前蹲守在了晋王府门边,待赵光义的王轿自街头渐行渐近,他一个箭步飞奔出去,端着一脸淳厚无辜的笑意,将手上的信高高举起挥动着。
杂岁推说这封信是一个大哥哥给了一锭银子托他送的,孩子终归让人少些警惕,于是这封信没费多大波折便穿过重重卫兵的审核,送到了行队正中赵光义的轿子里。
然赵光义看到信的第一眼便变了面色,命下属带送信人来见时,众人四下望去,已然不见了那送信的少年。
那封信的内容很简单,没有署名没有落款,“今日未时,北水门外芦竹桥上,以宋域半珏换林卿砚,一手交玉、一手交人。”
这于赵光义而言本是一桩喜事——毕竟他苦苦寻觅、想要从林卿砚口中拷问出下落的东西,不用他费心去找,自己便送上了门。可是眼下他却笑不出来。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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