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门听完全部原委后将桌子一拍:“什么日本裔、德国裔,加入美利坚合众国国籍,宣誓效忠国家和宪法,现在愿意在战场上为国家和人民奉献的,都是我们的同胞,战争当头,我希望军队不要存在种族主义偏见,不要自己捆住自己的手脚。这支部队战功核实后要予以总统部队嘉奖。”
“是!”
杜鲁门解释了为什么授予总统嘉奖的原因:“现在德国人气焰很嚣张,组成了党卫军美国师还敢用来打斯大林,美其名曰‘捍卫社会正义和自由’,虽然我们没有太多轴心俘虏,但让德裔部队去打日本,用日裔部队去打德国,难道不是一个巨大的政治胜利么?”
“我建议你们采取的策略更积极一点,在海军暂时没法占据海域制海权情况下,陆军步步推进,稳扎稳打,即便不能收复圣保罗和里约,至少也要把破坏力遏制在这两个区域而不能继续扩散。”杜鲁门道,“我知道还有德国援兵赶来,但我军援兵也源源不断地在路上,每天、每小时都是异常珍贵的,那种一个师被远少于他们的敌军轻而易举被击溃的战报我不希望再看到了。442团能做到的事其他人怎么就做不到?如果你们打不到442团的水平,我们凭什么说一旦德美停战我们能轻而易举地扫平日本——日本在太平洋西岸有上千个442团等着我们!”
就在杜鲁门面对巴西的局面而心烦意乱时,齐亚诺伯爵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心烦意乱的来回踱步。在历史上,北非战役彻底失败后,齐亚诺便尝试与盟军接洽,反德情绪滋长最后被墨索里尼解除外交部长职务而改任有名无实的教廷大使。但现在,随着轴心节节胜利,意大利的情况很好,齐亚诺稳稳地待在位置上。整个内阁都是他的支持者或手下。
诚如霍夫曼所说,墨索里尼一天只抽出1-2个小时处理国家问题,其余无论大事小事都推给了齐亚诺,这就让齐亚诺产生了特别的感情。
一方面,墨索里尼提拔他、重用他,不但明确了他的继承人地位,还把女儿艾达嫁给齐亚诺。两人几年前分居,但一年前刚刚和好——原因当然是齐亚诺在外面偷腥,但齐亚诺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比起老丈人长期包养的情况而言简直是个圣人。再说意大利这么浪漫的地方,大家都对上层人士的风流韵事一笑了之,谁也不当回事。
另一方面,墨索里尼的问题齐亚诺看得是很透彻的:虚荣、夸张、自高自大且不符合实际、个人生活糜烂。如果是平时,对老丈人这种事情大家笑笑就过去了,反正齐亚诺最后经常会站出来擦屁股。但今天这摊子烂事和屁股可不好擦。
“伯爵,从您的话中我认为元首已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再这样发展下去,意大利会有灭顶之灾。”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齐亚诺叹着气,“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向元首保证过了,可人家听不进啊……”
“那是因为您的位置导致保证无效,您得用其他位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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