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晴心头暗恨这崔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既然她连这样一件事也做不好,如今死了也是活该的。崔梅说了半天,整个人都有些茫然了,聂秋染才看着她冷笑:“这刁妇满嘴胡言,想必众大人心里都清楚了。她偷抱聂家一双孩童,如今反倒还要咬人一口,实在岂有此理!”崔梅自然口呼冤枉,只是面上带了慌乱之色。那头陆劲刚刚想到这妇人胡言乱语显些让自己丢了脸面,顿时心中大怒,又恨这妇人头发长见识短,索性让人对她上了大刑,一旦上刑,崔梅熬不过,口中更是开始说起胡话来,一番折腾之后,崔梅已经面若死灰,陈小军连看也不敢看她,身体吓得哆嗦直发抖。
很快的,一通刑罚过后,大理寺卿这才看着崔梅厉声喝道:“堂下妇人,你究竟看清楚贺元年是谁人所杀没有?若是未曾看清便胡言乱语,本官治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
“看清了……不,不,没看清。”崔梅下半身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身体直哆嗦,一会儿说看清了,一会儿又说没有,渐渐的,众人颇有些不耐烦了,聂秋染并未杀贺元年,且聂夫子被贺元年敲诈之时他并不知情,陆劲虽说仍怀疑杀人凶手是他,但拿不出证据来,反倒朱氏又告聂晴与陈小军私通,案情错综复杂,一番问拿之后,自然今日审案便不了了之。
嫌犯又被拿回牢中,聂秋染起身准备离开时,陆劲不服气的跑到他面前,指了他鼻子厉声道:“你且走着瞧,总有一天,我要将你拿入大牢!”
“请便!”聂秋染冷冷看了他一眼,满脸厌恶之色:“若要拿我,请拿出实质证据来,否则我可要说你出口伤人!”说完,理也不理陆劲,转身又朝大理寺内去了,陆劲气哼哼的看着聂秋染离开的背影,心中认定了聂秋染便是那行凶之人,决定私下再找证据。那旁听的太监倒是冷冷看了陆劲一眼,阴笑了一声回宫去了。
皇帝听到陆劲当日在公堂之上说的话,自然不满,但自己刚下令让陆劲办事儿,他却又口出狂言,心中难免不快,不过却不好在此时便发作了他,否则让人言说皇帝没肚量,但心中越发对陆劲厌恶起来,又听那内侍回来回话说陆劲强抢他人之妻,倒是心中有了丝兴致,却是将这事儿给按捺了下来,不再多提了。
贺元年的案子皇帝查得较紧,大理寺中的人这回倒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开始办事儿,一段时间下来,倒也查出了一些蛛丝蚂迹,而这一段时间以来,聂夫子看起来倒像是整个人瘦得如同皮包骨一般,再次会审的时间便在几日后,这一趟皇帝准备让聂夫子也要上堂,聂秋染已经在聂夫子房中坐了半日,却仍是一言不发,这倒使得本来便忐忑不安的聂夫子如此一来更是觉得心中没底,忍了半天之后,终于没能忍得住,开口道:“你今日过来,到底是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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