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汉子....”其中一个妇人看见这方士立马跪倒他的脚下痛哭不止。
“我家汉子昨晚被自己的狗咬了,本来伤口不大我们也没在意,却不想他大早上的就疯了。”
而葛洪则是托着下巴一副毫不惧怕的样子,他盯着这只猎狗考虑许久。
既然病人是发疯便是脑子出了问题,那么按照以物复物的原则这猎狗的脑子将是可以尝试的唯一选择。
“救人一命,这便是你的命数。”他说完这些对着这猎狗鼓起的额头一弹。
一道灵光点进疯狗颅内,那猎狗连呜咽声都没发出来便呆怂了头颅彻底死去。随后葛洪第一时间取出狗脑子将其敷在那汉子伤口上。
果然,许久之后这人便安静下来。
围绕着葛洪转了一天的众人长舒一口气,那妇人更是当场下跪连连磕头:“谢谢葛大夫,谢谢,谢谢!”
葛洪馋扶起那妇人后长舒一口气:“不必多礼,为医者,存仁心。”
却不料那妇人一听又挣脱开葛洪的馋扶重重磕了几个头:“葛大夫,镇上的人都知道您治病从来不收钱,但是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请允许我替我男人给你磕几个头。”
“葛大夫,请允许我们土门镇的乡亲们给您磕头。”
在场的人齐齐跪下磕头。
在这简陋的百草堂内,跪牌匾上的仁。跪对联上的字:
但愿世间人无病,
何惜架上药生尘。
这一跪,拜这个圣人,没有人敢说个不值。
葛洪感动不已他招招手示意众人起来心怯的说了句:“受之有愧。”
天师府受之有愧啊!
可单单天师府他没有讲,他也不知道自己面对一群凡人蝼蚁为何心怯了。
可能终归他只是一个还债的人。
只是在此时一只神采奕奕的仙鹤扑打着翅膀飞进百草堂内,那仙鹤进了百草堂踮着细长的双腿缓缓走到葛洪身边,随后将嘴里的书信递到葛洪的手上。
葛洪瞧了许久什么都没讲,只是落寞的挥手:“诸位无事便离开吧,本人要出去一段时间...”
众人虽是不舍却也不好意思在叨唠葛洪便担着病人离开了此处。
待人一离开葛洪直接身子无力瘫软在地。他抱头狰狞,先是笑,随后又是哭。
整个人如同陷入了魔障。
“小洪儿,师叔这一走,独独对不起你。”细竹如丝的声音回荡在他的神识之中。
他摇了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锤着胸口自责不已。
绵虒。
绵虒地处岷江上游,多属高山峡谷地貌,此地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冷凉干燥,所以自古有不少名贵药材长于此处。
这一日一只体态优雅的仙鹤飞翔于绵虒山脉之间,随后它来到一处炊烟袅袅的山林中缓缓落下身影。
“家信?”王禅眉头一皱从仙鹤嘴中接过书信。
“写的什么?”
旁边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王禅转过头瞧着那声音的主人,声音的主人是个身穿短打麻衣短裤的汉子。
因为身着短打短裤的缘故显露出四肢古铜色的皮肤,而他的相貌平平,挑不出特别的五官却相当顽强朴实,加上一脸憨厚笑起来露出两行洁白的牙齿却给人十分憨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