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伯至死都没有丢掉学生忠字。他不想他最爱的学生成了磬竹难书的乱臣贼子。”
“不想他的学生跪在地上受千万人唾弃。”
“我又怎能让自己老师寒心。”
曹友万依托隘口与蒙古军在鸡冠山下已经恶战了五天,凭借鸡冠隘地形优势曹友万一万精锐一次次力挫蒙古大军。
前几日阔端尚且信心满满,一入川蜀便想凭借人海战术吞灭蜀军可如今这局势已经让他后悔不已。
曹友闻这个人阔端不是第一次交手,在曹友闻还是利州守将之时,阔端与汪世显二人便与曹友闻交锋多次,对他的评价便是狂飙突进。
此人如脱缰野马,跑起来比蒙古大军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论野战阔端愧不如他,这才想通过围困之法来报仇血恨。
只是这一次曹友闻又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
蒙古人的天性从来都是劫掠物资,对于经营城池并没有兴趣,习惯了平川作战的他们第一次领略了什么叫憋屈。
曹友闻先是摆出阳平关不设防将阔端诱骗至此,随后令其弟弟佯装战败逃离至鸡冠隘将他们彻底带上死路,变成砧板上鱼肉。
此刻延绵百里的蒙古大军先是被曹友万一万精锐阻挡在鸡冠隘导致五十万大军无法摆开,骑兵无法冲锋,只能像一条被人拉直的皮带。
紧跟后面便是蜀军的兵行险招,利用少部分军队依托关隘钳制蒙古领军,五日内大部队跋山涉水分成三路。
随后三路大军约定时间内犹如天降从龙泉,金牛道,大安三个地方杀出对蒙古大军前军中军后军同时发动冲锋。
五十万大军生生被三万人冲的溃不成军,后方失火,前方受阻。
此时的蒙古大军就像一条被抓住七寸的蛇,疯狂扭动反抗却依旧被死死钳制。
百里战线上一次次战败损失的消息传来蒙古阔端脸色苍白:
“若让这区区几万人打败我等几十万大军,那还不如以头抢地耳。”
“阔端。”
“老祖!”
阔端身后响起让他战栗的叫唤,他翻身下马留着冷汗不敢抬头。
“你给老祖丢脸了。”
阔端抬头,疙疸脸横生怪肉的血魔此刻脸上挂满不悦。
阔端抿着嘴朝血魔跪下:“请老祖降法助我蒙古大军。”
就像三峰山大雪。
哼。
血魔冷哼一声目露精光:“你以为老祖不想降法。你且看看阳平关内吧。”
阔端回头猛然才发现阳平关已经挂满了军旗。
是曹友闻。
“曹友闻回撤阳平关便证明陶弘景也在。若是让他陶弘景撞见老祖施法……”
血魔此时十分发怵,与陶弘景交战在他心里已经留下阴影。
这几日趁着温玉拖延陶弘景他还尚嘚瑟了一番,只是如今陶弘景出现在阳平关温玉却不知所踪很有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让他更加对陶弘景畏惧。
所以面对阔端连连战败他只能让阔端自己想办法破局。
只是局面对阔端来说越发不利,在多次冲击鸡冠隘损失惨重情况下,曹友闻派遣保捷军统制刘虎率领五百敢死队从阳平关赶来侧翼冲击蒙军前锋来策应正在山下杀敌的老弟,幸好敢死队未能达到牵制效果。
血魔与阔端还未松一口气曹友闻却是立即用三百骑兵埋伏在蒙军侧翼之后配合刘虎的敢死队再次突击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