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杨临刚刚说的很清楚，他只是说或许可以饶自己一命，而不是一定饶恕。

就算他说一定饶自己一命也可以反悔，这种事情他都做了不少。

所以这种低级的文字游戏根本糊弄不了自己。

“你只能相信，不是吗？还是说，你真的想死？”

杨临淡淡道，战不凡说的不错，他的确不会放过战不凡，想杀自己，那就得做好被杀的准备。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战不凡心中的秘密，但如果他实在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会勉强，直接送他上路便是。

反正战族知道这些事情的又不只有他一个，自己以后总有机会了解。

“我……”

战不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临说的不错，他当然不想死，他可是有着大好的将来。

别人拼死都想得到的地位，金钱，女人，他唾手可得。

如果自己死在这里，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发誓让我完好无损的离开，否则，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情报。”

战不凡想了想道，他是不想死，但也不会随便答应，只要杨临发下誓言，那他就不敢动自己。

至于他手下的那些废物，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好，我答应你……”

杨临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然后发下誓言后问道：“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你是想问我为何可以保留这里的记忆？”

战不凡问道，因为在他看来，这个问题应该是杨临最想知道的。

至于大道之石，他不在乎，在他看来，大道之石再珍贵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大不了直接交出去。

而且没了大道之石，自己的记忆也会被抹去，到时候就算族内问起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说他是族长的儿子，谁敢动自己，顶多也就是象征性的给自己一些处罚给其他人看看。

这样自己还能保下一条小命，只要将来再立点功劳也就可以将功补过了。

“不错，不过我的耐心有限，要是让我察觉到你在骗我，我相信你会后悔的。”

杨临说着走到战不凡身前，直接往他体内打入一缕真元。

“放心，我不会拿我的性命开玩笑。”

战不凡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了一块石头道：“我们能保留记忆，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那缕真元附着在自己的心脏上，感知着自己的心跳。

一旦自己说谎，杨临立刻就能察觉到，他自然不敢说谎。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知道吗！”

杨临皱起了眉头，你拿一块石头来糊弄我，真当我好骗吗？

“他没骗你，这是大道之石。”

杨龙图也看到了这块石头，眼中闪烁出一抹精芒。

这东西他曾经在典籍中看到过，只是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

难怪战族可以保留这里的所有记忆，因为道则是无法影响大道的。

“大道之石？”

杨临不相信战不凡，还能不相信自己父亲吗。

只是他之前并没听说过大道之石。

“大道之石是一种保留着大道痕迹的石头，其上蕴藏着道韵，所谓大道不显，秩序称王，秩序之下才是道则，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杨龙图耐心解释，大道是世界的框架，也是整个世界运转的力量根源，相传远古时期，天地初开，大道显现构建天地。

随着天地规则的完善，大道隐去，故而天下间只有秩序是人所能触摸的至高力。

而天命的权柄还要凌驾于秩序之上，却又低于大道。

或者说，天命就是大道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