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我该去找哪位圣人呢？”

王母娘娘眼珠一转：“那自然是灵台方寸山的菩提祖师啦。”

冷羽点了点头，“那我知道了。”

随后冷羽撕开虚空离开。

王母娘娘见冷羽离开，后怕地拍了拍胸脯，看着瑶池的满目疮痍，心中又是一阵后怕，但转念一想又为自己的机智窃喜，这一招祸水东流做的不错。

她走下王座，却突然摔了一跤。

“怎么？腿软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越变越大，回头看见身后的王座越来越高。

惊骇之中，她才发现，原来是她正在慢慢缩小。

云雾被一双大手剥开，青翠的竹林深处，一座洞府凭空而立。

冷羽直接飞到洞府门口，只见门口挂着两块匾额，左边写着“灵台方寸山”，右边写着“斜月三星洞”，正中间四个大字“天外仙宗”。

好大的口气，冷羽心想，这菩提祖师竟然敢自成一派，独处天外。

思索间，洞内走出一个少年，他弯腰对着冷羽行了一礼，“恭迎大驾，我家老祖已等候多时。”“嗯？”

冷羽第一次露出惊疑之色，这菩提祖师有两把刷子，竟然能看破天机，知晓自己会来。

既来之，则安之。

冷羽示意那少年带路。

穿了洞府，只见两排高阁，阁中弟子俱在，约摸三千余人，都在研习法术，诵经炼心。

带路的少年郎驾云载着冷羽向前飞走，路过那一排排高阁，“仙师现在所见皆我老祖弟子，在此炼心炼体，修研法术，我家老祖集佛释儒三家为一体，乃是天地间海纳百川第一的存在。”

冷羽点了点头。

不多时，前方出现一小小道观。

带路的少年郎示意前方就是老祖住所，将冷羽放下后便驾云远走。

冷羽看着面前的小小道馆，惊疑不定之时，那道观自动打开了门，传出一道声音：“进来罢，我想见你很久了。”

哈哈一笑，冷羽自嘲，抬起脚便大步走入道观之中。

只见一须发皆白的道士坐在其中，身前放着一卷画册，画册前面又放了一个蒲团，像是为冷羽准备的。

冷羽也不含糊，一屁股坐了上去。

“听说你是圣人？那修为应该很高吧。”冷羽开口说道。

菩提老祖点头，也不否认：“不生不灭，与天地同寿，我也是那窃天之人。”

“窃天之人？”

菩提老祖点头，“正是，我手中也握有天地法则神通，只是没有你的苍天有悔那样厉害罢了。”

“这些其实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存在的意义，我可以找回我丢失的记忆嘛？”冷羽开门见山。

“你想知道你是谁，对吧。”菩提祖师一眼看穿。

“是的。我似乎只是某个人的执念有了灵智罢了，我根本没有记忆，没有过去，我似乎并不完整。”

菩提祖师笑了笑，“我原来收过一只石猴当徒弟，它就从来不问我它是谁。因为这个问题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你就是你，从来都只是你自己，无论过去，现在，未来，你的本质永远不会改变，也许会被误导，但你终究会活成你本来的样子。”

冷羽点了点头，似乎一下子顿悟了。

“我应该做我自己的想做的，或者说我本来就带有使命吧？”

菩提老祖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桌子上的画册，轻轻放到冷羽手中。

冷羽直接打开观看，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画着一个又一个的都是佛祖。

“我还以为是什么？这不都是佛祖嘛？”

菩提祖师没有回答，指了指嘴巴，示意不能说。

当下冷羽仔细观看起来，这卷画册里面共有三千个佛祖，依稀可辨第一个为“大日如来”，而之后的，冷羽只觉得有点眼熟罢了，但是等到他翻到第两千个的时候，他突然愣了一下。

他轻轻将画卷放下，看着面前的菩提老祖。

菩提老祖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那画卷之上的正是如今的“神瞳如来”，冷羽自然记得这是他幻化出灵智那天，见到遁走的那位西方教佛祖。

此时，大雷音寺内，九品莲台之上的神瞳佛祖突然睁开眼睛，左手掐指一算，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