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就好像是事先为她安排好的。
他们就在等这一刻!
阿瑶看了进进出出的婢女们一眼,反问:“眼下侧妃那边情况不明,摄政王又未曾回府,丞相就着急把谋害侧妃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什么叫扣你头上?玉颜本来就是你害的!”
苏渊拍案起身,企图用他丞相的威严胁迫阿瑶认罪。
可阿瑶早已不是丞相府那个,只会任由他们欺负的阿瑶了。
面对苏渊咄咄逼人的态度,她镇定自若分析道:“当时就我与侧妃在场,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全凭侧妃的一面之词就能作数吗?”
“当时阿香也看到了。”苏渊道。
她勾唇冷笑,“阿香是在侧妃跌倒后冲过来的,她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情况,再者她是侧妃的贴身婢女,她自然是要向着侧妃的。”
“你……”
“您贵为丞相应当知道,仅凭一面之词不能给犯人定罪的道理吧?还是说丞相大人今日要光明正大偏袒侧妃?”
苏渊一时语塞,瞪着她坐了回去。
此时,负责给苏玉颜看诊的大夫出来了。
苏渊焦急询问:“侧妃如何?”
“回丞相的话,侧妃只是动了胎气,并无大碍。”
苏渊松了一口气,面色略微缓和了不少,“幸好玉颜和腹中的孩子无事,但凡他们谁有个好歹,你这条小命算是保不住了。”
“我问心无愧!”
“你……”
苏渊的话还没说完,阿香就走过来了。
阿香略微施礼,恭敬道:“丞相大人,侧妃娘娘让您进去。”
“嗯,知道了。”
苏渊对大厅的几个下人道:“看住她,别让她跑了。”
“是。”
苏渊走后,几个下人盯贼一样盯着她,生怕她长翅膀飞走了一样。
她瞥了这些下人一眼,悠闲在大厅坐下。
坐下后,她抬眼看向下人们,“客人都坐下了,还不倒茶?”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一番思量后,还是上前给她倒了茶。
她泰然自若坐在大厅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今夜至关重要,不管他们要闹什么,她都不能让他们去妨碍容仟寒。
苏渊在苏玉颜房内待了半柱香,就返回大厅,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茶杯,狠狠摔碎在脚下。
她马上沉了脸,坐着问:“苏丞相要干什么?”
“摄政王在哪里?”
“我不知道。”
“放屁!”
苏渊位居丞相,此刻竟说出了这般粗鄙不堪的话,让她诧异抬了眼。
“你今夜若不老实交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冷着一张脸,倏然起身,对上苏渊愤怒的双眸。
“苏丞相打算如何对我不客气?”
苏渊冷哼一声,“来人!把她拿下。”
“是。”
几个丞相府的护卫立即来到大厅,将她围住。
她扫了几个护卫身上的服饰,道:“苏丞相擅自带人,夜闯摄政王府,就不怕摄政王知道此事怪罪吗?”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说一些废话拖延时间,绝不能让他们去打扰容仟寒。
等天亮了,容仟寒回来,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了。
苏渊并未被她的话吓到,“我再问最后一遍,摄政王到底在哪里?”
“不知!”
苏渊没耐心继续问下去了,挥手示意护卫们动手。
刀出鞘的沉闷声音清晰传入阿瑶的耳朵,她看到几把泛着寒光的刀尖对准了自己。
“苏丞相真要对我动手?”阿瑶冷声问。
“一个卑贱的暖床婢女,我今夜就算杀了你,摄政王也不敢奈我何。”
阿瑶的身份还处于保密状态,除去一些相关的人外,没有外人知晓。
见她不说话,苏渊耐着性子最后一遍问:“死和说,你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