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语被他说得一噎,根本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觉得他对夏染的态度太过冷漠残酷,让她心生寒意。
“大哥,夏染姐姐好歹之前也是你的未婚妻,你现在对她真的是太冷漠了,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傅语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说了他这么一句,才转身跑开。
傅言鹤眉眼间满是冷色,脸上的神色没有因为傅语这一句话产生任何变化,只是拿着杯子的手用上了几分力。
傅语离开后,饭厅内又陷入了安静的氛围之中。
傅言鹤垂着眸,不敢看沈宴禾的表情。
“吃吗?”
一片涂了红色果酱,散发着香甜气息的吐司忽然从他面前伸来。
傅言鹤极黑的眸看着眼前的吐司,缓缓地抬头看向了把吐司递给他的女孩。
沈宴禾神态自然地将手上的吐司又往他面前伸了伸:“我刚涂好的,要吃就拿着。”
从不喜欢吃甜食的傅言鹤沉默了几秒钟,苍白修长的手从女孩细嫩白皙的手中接过了这片吐司。
他拿到吐司后没有立刻吃,而是久久地看着它。
沈宴禾又给自己涂了一片,放嘴里咬时才发现傅言鹤还没吃,猫瞳微睁,疑惑地问他:“你不喜欢吗?”
傅言鹤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
涂了草莓果酱的吐司很甜。
是他平时不喜欢的味道,可今日,却觉得分外可口。
吃了早饭,沈宴禾给傅言鹤熬了解毒药,等他喝完后给他施针,又让五方给他上了祛疤膏,等他祛疤膏洗掉后。
她才离开庄园去继续找兼职,只是离开前她没有告诉傅言鹤,傅言鹤也没有问她。
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还有几分冷淡。
傅言鹤清洗了自己,将衣服穿好,刚从浴室中出来,五方便敲门进来:“少爷。”
“赵常说给少夫人下药的罪魁祸首他抓到了。”
傅言鹤整理衣领的手顿了顿,面无表情道:“走,去算账。”
-
地下室内。
三方和四方沉默地站在一边,赵常一脸忐忑,在他面前有一个被绑在凳子上的女人。
女人头发披散,眼睛被黑布蒙着,嘴里被塞了一块抹布。
她正拼命挣扎着,嘴里发出了唔唔唔的声音。
夏染害怕极了。
她明明只是在酒吧外面等车而已,就被人给绑了!
被绑了之后那人一直不说话,她完全不知道,他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绑她又有什么目的!
这种未知的恐惧,无时无刻地围绕着她。
让她怕得要命。
傅言鹤被五方推进来时,看到那被绑在椅子上的夏染,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赵常在看到傅言鹤的那一刻,回想起这几日地狱一样的日子,腿脚下意识地软了软,他强撑着身子,讨好地道:“傅先生,人我已经给你抓来了。”
“我百分百确认,当时从我手中买助兴药的人,就是她!”
赵常手上拿着从夏染那抢来的手机,将手机开机,还抓了夏染的手指开了锁。
从里面调出了她转账给帮她拿药的服务生银行卡页面。
“您看,她当时给服务生转账的账单还在!”
夏染在听赵常喊出傅先生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傅言鹤那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把你手上还剩下的助兴药,全喂给她。”
夏染这才回过神来,被遮住的眸陡然瞪大,带着几分惊骇。
把她绑来的人,竟然是傅言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