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一脸茫然,懵懵懂懂的沈宴禾,抬手摁了摁有些生疼的眉心,转动着轮椅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算了,我去沐浴,该休息了。”
沈宴禾:“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需要帮助的话就叫我。”
“好。”
半个小时后,沈宴禾给沐浴出来的傅言鹤按摩了脚,又盯着他把五方熬好的解毒药喝完,才准备收拾睡觉。
在这时,沈宴禾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今天要和傅言鹤同、床、共、枕!
还是要在清醒的状态下,睡在一起!
傅言鹤看着身体突然僵住的沈宴禾,眉梢微扬:“怎么了?”
沈宴禾起身下床,从柜子里拿出备用被子,将被子团成一条放在了中间。
傅言鹤看着她的动作,眸底微暗:“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宴禾拍了拍被子,义正严词地说:“我想了想,我睡觉太不老实了,为了你的清白着想,床上得放上一条“楚河汉界”!”
有了这条楚河汉界,她晚上睡觉总不能再跑傅言鹤怀里了吧?
沈宴禾想着,速度极快地爬到床上躺下,朝着傅言鹤摆摆手:“睡觉,晚安。”
傅言鹤盯着那闭上眼睛睡觉的女人,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将床头的台灯关掉,躺下睡觉。
夜深人静。
原本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熟睡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微微侧头,看着中间这团碍眼的棉被,眸中闪过了几分暗芒。
他双手撑着床铺,动作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
等坐稳后,他拿着中间挡着的被子往床底下一丢,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躺了回去。
等他躺下后,另一边熟睡的沈宴禾翻了个身,熟练地蜷缩到了他的怀里。
傅言鹤的大手扣住她柔软的腰肢,闭上眼睛重新入睡。
翌日。
一夜无梦,睡得很香甜的沈宴禾睡醒后,却发现自己依旧在傅言鹤的怀里,她的双手双脚还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昨天晚上放在中间的“楚河汉界”已经被踹到了床底下。
傅言鹤双腿无法动弹,那么那条“楚河汉界”就是她自己踢下去的了。
沈宴禾:“……”作孽。
在沈宴禾小心翼翼地挪开自己压在傅言鹤身上的双腿时,原本还在睡的傅言鹤睫毛微微颤了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
沈宴禾尴尬地朝他挥挥爪子,软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绯红:“早上好啊。”
傅言鹤低眸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早。”
他刚苏醒的嗓音低沉中带着几分磁性的哑,让沈宴禾忍不住揉了揉耳朵,故作镇定的起了床:“我今天要去医院看看沈淮,你要去吗?”
“嗯,我今天正好要去医院做检查,做完检查可以去看看他。”
傅言鹤装作没发现沈宴禾藏在黑发下的绯红耳朵,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在看到地上那一团被子时,他面不改色地转移了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两人起床洗漱,来到饭厅的时候发现傅晓和傅语已经不在了,估计已经去傅氏集团上班了,夏染也已经离开。
傅言鹤和沈宴禾与傅老太太打了招呼,用了早饭才离开傅家老宅,坐车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后,傅言鹤先去做检查,沈宴禾直接去沈淮的病房。
在沈宴禾经过一处拐角时,一双手突然从旁边伸出,抓住了沈宴禾的轮椅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