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感性告诉纪祈安,他不甘心。
纪祈安心尖发苦,将手握成了拳头,看向沈宴禾,脸上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终于开口问她:“你的先生……是傅言鹤吗?他待你好吗?”
“要是他待你不好……你和他……”离婚好不好?
后面冲动的话纪祈安没能说出口,便听到沈宴禾说:“是他,我和我先生的感情很好,他对我也很好。”
纪祈安心中被苦涩卷席,面上却保持着得体的笑:“那就好,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希望你能幸福。”
“宴禾,我们还能做朋友吧?”
沈宴禾笑得从容:“当然,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她话音刚落,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三方推着傅言鹤走了进来,病房里的两个人抬头看了过去。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依旧一身剪裁合身的挺括西装,气质矜贵优雅,看向纪祈安的眸光淡淡,带着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纪祈安很平静的看向傅言鹤,微微颔首,客气地与他打招呼:“傅大少。”
沈宴禾有点尴尬地抓了抓床上的被单:“你怎么来得那么早。”
也不知道傅言鹤来了多久了,刚刚纪祈安说的那些话,他应该没有听见吧?
“怎么?”傅言鹤闻言,挑眉看向沈宴禾,颇有几分阴阳怪气的:“是我来得不巧了,打扰了夫人和夫人“朋友”私会了是么?”
沈宴禾:“……”
这熟悉的阴阳怪气的语气,这厮应该是听到纪祈安跟自己告白的话了。
纪祈安听到傅言鹤的语气,眉头一皱,刚要开口说话,傅言鹤忽然看向了他,神情淡淡的说:“几年前,我去纪家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少年,一眨眼,你就已经长那么大了。”
他的语气很淡,却让纪祈安不由自主的绷紧了神经。
傅言鹤看着他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现在的你,应该比以前懂事,知道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不该碰了,对吗?”
纪祈安瞳孔微缩,放在身侧的手猛地紧握成拳。
他听出来了,傅言鹤在警告他。
警告他不要碰沈宴禾。
否则,后果自负。
“好了,我和宴禾还有点事情要谈,三方,把他送出去吧。”傅言鹤语气淡淡的下令。
三方将病房的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纪少爷,请。”
纪祈安身子僵硬的起身,沉默的收拾了保温盒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病房。
等他离开后,一直没出声的沈宴禾表情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开口道:“你吓唬他做什么?我刚和他说的话你已经听到了,我和他之间又没有什么,我只是把他当成朋友而已。”
“朋友?”傅言鹤黑沉沉的眼眸盯着沈宴禾,嗤笑一声:“我看不见得吧。”
沈宴禾一愣。
傅言鹤继续说:“他可长得比我帅气,身材比我好,还是一个健全人,更是时下你们女孩子最爱的小鲜肉,面对这么一个大帅哥表白,你会不心动?”
傅言鹤越说心中越不是滋味,又气又慌,他冷冰冰的看着她:“可沈宴禾,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我虽不喜欢你,可你不能出轨,给我戴绿帽,你明白吗?”
刚刚在门外听到纪祈安向沈宴禾告白的时候,傅言鹤心中除了慌乱之外,更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
所以他才会忍不住进来打断沈宴禾和纪祈安的相处。
沈宴禾表情古怪,带着几分一言难尽的看着傅言鹤,朝他招招手。
傅言鹤冷着脸,看似不情不愿的样子,却催动着轮椅来到病床前。
还没等他出声问,沈宴禾便抬手摸在他的额头上,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奇怪,也不烧啊,难道又毒发了?要不然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傅言鹤满脸黑线,忍不住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腕,低喝:“沈宴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