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眉眼间浮现出了几分懊恼。
明明已经决定了,以后绝不提起那件事,要把那件事带到棺材里的,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
傅言鹤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江韵,直将她看得脸上露出了几分心虚来,才淡淡地开口道:“您放心,我没忘。”
他扯唇笑了一下:“可您也别忘了,现在的主动权已经不在你们手上了,在我手里。”
“既然你那么疼爱傅语,那么接下来她造成的祁家那边的损失,由您自己来负责吧,那歉,自然也得您去道。”
说完,傅言鹤操控着轮椅往自己的那一栋楼走去:“三方,我们走。”
三方:“是,少爷。”
傅语听着他和江韵的对话,整个人云里雾里的,没听清楚。
等傅言鹤走后,她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江韵:“妈,你刚刚和大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江韵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懊恼,被她这么一问,直接搪塞了过去。
“阿语,祁家那件事妈妈虽然觉得你没错,可对两家的交情还是有一定影响的,你明天跟妈妈一起去道个歉。”
为了防止傅语刨根问底,江韵直接将话题扯开。
傅语也知道自己当时冲动了,听安排也没拒绝,闷闷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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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客厅,在三方把傅言鹤推回去的路上,前去调查人的五方走了过来,神情恭敬地开口道:“少爷,人抓到了。”
傅言鹤表情淡漠:“去地下室。”
傅家庄园花园下藏有一个地下室,那是傅家平时用来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地方,极其阴暗潮湿。
彼时,地下室内,男人双手双脚被绑住,头上套了一个黑色的头套,正在地上拼命的挣扎蠕动,嘴里正“唔唔唔”地喊着。
“少爷。”早在地下室里等待的七方看到傅言鹤被推进来,上前将男人头上的头套摘了下来。
男人鼻青脸肿,一脸惊骇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在看到傅言鹤的那一刹那,瞳孔骤缩,眼里满是恐慌,扭动着身子趴在了地上,对着傅言鹤讪笑:“傅少,您,您老把我抓来,有什么事啊?”
傅言鹤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男人,毁容的半张脸藏在了阴暗中,显得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地狱修罗,声线极其阴翳:“今天有谁在你这里买了助兴药?”
谁买了助兴药?
男人愣了一下,陡然想起来今天接到的一个,把药送去皇金大酒店的一个单子,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有、有一个女人。”
“就今天,有个女人打电话给我,说要给我五十万,让我带一包助兴药去给她,事成之后她再给我十万。”
男人名叫赵常,时常混迹在黑白两道,经常高价接一些脏活,上流社会上不少人认识他,有他的联系方式。
他平时处事圆滑,根本不敢轻易得罪人,没想到今天会被傅言鹤抓过来,当下根本不敢隐瞒,直截了当的说道。
“只是我把东西送过去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出来取,是一个服务生出来取的。”
赵常生怕傅言鹤不相信他,连忙挪动着身子,露出了裤兜:“傅少,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女人联系我的电话号码我都还留着!我都没有删掉!”
七方戴上了手套,从赵常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调出通话记录,让赵常指认了之后,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