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谦将宋时薇放在了宽大的椅子上,黑眸深沉地看着她:“没伤到吧?”
宋时薇嗤笑一声,拉了拉方才被祁云谦拽开的衣服,眼神冰凉:“用不着你假惺惺。”
“祁云谦,要是你再不放我走,下次,我还是会砸你脑袋。”
祁云谦眸光汹涌,垂落身侧的手紧攥成拳,细碎的玻璃片随他的动作,深深地扎进肉里,鲜血一滴一滴地流下,他却浑然不觉。
他紧紧地盯着宋时薇,声音沙哑:“你就那么恨我?”
“是!”宋时薇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看着他的眼里带着深深的恶意:“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祁云谦反而笑了,眉梢却翻滚着怒色与阴戾。
“那你不妨多恨我一点。”
祁云谦走上前,把宋时薇死死地困在椅子里,满是鲜血的灼热大手一伸,大力地扣住她柔软的腰肢:“或者,让我死在你身上,也值得。”
无论怎样都好,就是别想离开他。
言罢,祁云谦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了宋时薇的衣物,望着她低低地笑:“我的手受伤了,看来这次,得要受累你动了。”
“混蛋!”宋时薇气得头顶冒烟,抬起手就想扇祁云谦巴掌,却被他轻巧地扣了下来。
甚至还放到唇边细细地在她手背上吻着。
期间带来的麻痒让宋时薇挣扎得更厉害。
可纵使祁云谦受了伤,他的力气仍比宋时薇大,轻而易举地就困住了她。
宋时薇心中又怒又恶心,看着祁云谦望着她那双深情的眼,肚子里更是一阵反胃。
最终她没忍住,直接哇的一声,吐在了祁云谦的身上。
只不过她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只吐出来些许酸水。
又酸又臭,浇了祁云谦满怀。
祁云谦的动作瞬间停住了,脸色变得铁青。
宋时薇满不在乎地擦了擦嘴角,看着他笑:“不好意思啊,看到你这惺惺作态的深情模样,我被恶心到了,没忍住就吐出来了。”
祁云谦额头青筋蹦起,眸中火光闪烁。
宋时薇好整以暇地问:“你还继续吗?我可不能保证,我中途会不会又恶心地吐你一身。”
宋时薇眸中含着几分讽刺。
她就不信,有洁癖的祁云谦真能忍住,跟她继续做下去。
祁云谦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松开了宋时薇的腰肢,站直了身子:“我去让孙姨给你做点吃的。”
他是有洁癖不假,可他更关注到宋时薇吐出来的都是清水。
估计她今天没吃东西。
更何况,他的心也是肉做的,宋时薇的反应让他心里像被刺了一刀,疼得他鲜血淋漓,身形有些站不稳。
说完,祁云谦没和宋时薇说话,转身出了书房的门。
等他身影消失后,宋时薇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不少。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酸臭味,忍不住皱了皱眉。
宋时薇从来不虐待自己,她起身想要回房间去洗澡。
再离开前,她的视线落在了摆放在书架上的古朴短匕首上。
那匕首估计是古董,祁云谦买回来收藏的。
宋时薇思索几秒,上前将短匕首拿了下来,揣在怀里带走。
祁云谦看她看得紧,别墅里几乎不可能出现水果刀之类的东西,烟灰缸的玻璃碎片碎得彻底,她又拿不走。
这把短匕首,刚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宋时薇站在书房走廊上,侧头目光深深地看向祁云谦房间的方向。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祁云谦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