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这就是所谓的理解万岁。
从前自己没当兵,理解不了那些当兵的,现在自己当兵了,回头看看当年的父亲,一如现在的自己。
这,还有什么好鄙夷的呢?
是啊,父子父子,中国式的父子,不都是这样?
年轻叛逆的时候,各种看不起自己的父辈,到了自己当父亲了,忽然明白所谓的“父亲”二字背后的含义,忽然理解了当年自己父亲为什么如此**横蛮,忽然之间,什么都理解了……
就像那首歌里唱的,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庄振国信了最让庄严开心的是关于他病情的进展——做了化疗,吃了不少进口的药,病情似乎有些好转,他自己也看开了,说趁自己还有口气,先把欠老婆的账给还了,要陪老婆去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去各地找找战友云云。
至于庄严,庄振国也说了,你小子没资格让我夸你,记住,你拿到超过八枚军功章和奖章,再跟老子说话!
瞧!
就是这么牛的一个老兵,咋地?
庄严在这次的信中告诉了庄振国,自己已经拿到了集团军比武第一名,又多了一枚奖章和证书,只是最为难的地方在于,已经被军区特种大队相中,如果去参加选训,就要放弃一枚二等功章,因为特种大队可不会为自己报功。
但是如果留下,好像又会错过这次加入特种部队的机会,所以心里还是有些彷徨的。
二等功,说不心疼那肯定是骗人的。
这直接就是一张跨入军官俱乐部的入门证。
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远的不说吧,就说徐兴国,能给他个二等功他能几天几夜乐得睡不着觉。
说起徐兴国,这几天,这位一排二班长沉默寡言,话也不多说了。
班里的兵都知道他要去参加特种大队的选训,也有兵半拍马屁想让他发表下感受,不过被徐兴国双眼一瞪,吓得赶紧闭嘴不敢再提。
由于都要去特种大队的选训营,因此庄严和严肃倒是经常闲暇时聚在一起,讨论着将会面对怎样的魔鬼训练,但徐兴国从不参与俩人之间的讨论,只是冷眼旁观,仿佛这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到了14日晚上,团里忽然来了通知,说让三个去特种大队选训的士兵准备好自己的东西,将所有的行李都带上——这意味着,这一去,兴许就再也不回来了。
那晚,庄严罕见地又失眠了。
和当年第一天来到部队的那个夜晚一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后来干脆拿起手电起来一个个查铺,查完铺,走出排房想透口气。
连队的值班岗看到庄严,笑着轻声打招呼:“三班长,睡不着?”
庄严点点头,嗯了一声,自己坐在连队营房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夜空。
天气晴朗,繁星点点。
他突然想起自己那两位已经在陆院里读书的老班长,老七和尹显聪,不知道他们到陆院的第一天,或者去陆院之前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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