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严肃时候跟他说的那样:“老庄你真行,当兵才一年半,就让女孩子给你‘真棒’上了,还是个女红牌。”
关于女孩子,作为士兵的庄严是很清楚自己的界限在哪的。
毕竟1师不是那种城市里的部队,又是快反师,管理上极致严格。
不说别的,光说是每个礼拜的双休日,别的部队也许可以过双休,1师是没法过双休的。
因为每当双休日,1师自动进入三级战备状态,外出率连同炊事班在内也只有3%。
男女关系上更是如此,那是高压线,碰都碰不得。
可是没想到,庄严当这一年半的兵,不光让女红牌“真棒”上了,还曾经被女学生给“真帅”上了。
说起女学生这事,庄严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原本自己在教导队的时候,龙中那些女学生和男学生都有给自己写信。
但是正如老教练班长所言,这些信慢慢地少了下去。
起初每个礼拜至少一封信,后来渐渐是半月一封,再到后来,一个月都没一封信来。
以前一个礼拜总得跑到三中队后头从草丛里摸出那口破锅,烧一次储物柜都放不下的信。
后来,已经逐渐不用烧了。
给庄严写信最积极的就数他带的游大海和王林恩,还有就是那个大姐大余慧君和那个走错步被自己逮出队伍开小灶的潘小兰。
庄严后来离开教导队,并没有将自己的行踪告诉这些学生。
倒不是庄严无情,而是他觉得这些学生将来迟早得把自己给忘了,何不自己选择无声无息地消失掉更好?
这样至少留下个美好的回忆,没必要到最后彼此觉得寡淡如水了才断了联系。
从离开教导队至今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当余慧君穿着牛仔裤和白T恤,脚蹬耐克球鞋出现在庄严的面前,朝着他脆生生地叫了声“班长”的时候,庄严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个丫头片子,居然找到教导大队里来了?
无数的问号涌进了庄严的脑海。
这姑娘是怎么进了军营的?
是怎么躲过卫兵的?
她是坐车来的还是别人载她过来的?
所以,庄严木头一样站在大队部的门岗处,面对站在哨兵岗位旁刚登记好姓名的余慧君,半天都说不出话。
“老庄,这是你带的学生?”哨兵问。
庄严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余慧君不是自己带的,是王大嘴带的,但如果现在告诉哨兵,说不是自己带的学生,恐怕余慧君连门都进不了。
龙中距离教导队至少五十公里,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巴巴的赶来,门都没进,又灰溜溜地马上回去吧?
“是龙中的学生,之前在这里军训的。”庄严含糊其辞地敷衍着哨兵。
都是大熟人,庄严在教导队也算是个名人,谁都认识。
哨兵没有为难,手一指,对余慧君说:“行,你进去吧。”
等余慧君走进教导队,庄严陪着她朝里走,一边走,一边说:“余慧君,你班长已经不在教导队了,他回连队去了,也许将来会回来,可现在不在。”
这里指的是王大嘴。
可是余慧君头一抬,脸上溢满了甜蜜蜜的笑,令人有些晕眩,说:“班长,我不是来找王班长的,我是来找你的。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庄严脑袋顿时嗡一下,头皮麻了。
“找我?找我干什么!?”
他有些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