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杀人,却被倒打一‘棒’。
威远王心中怒火滔天,见西凉王问,面上却全是恭敬。
“臣弟以为,人死为大。方才长公主的慈爱心肠让臣弟颇为感慨。不管翡翠因何而死,却都是死了。臣弟岂忍他人受这等别离苦。故而,愿此事到此为止。”
这么多年,威远王自恃功高,一直对着西凉皇称兄道弟,何曾做过如此姿态。现在被唐宁‘逼’到这份上,极尽恨她至死。
“那我儿以为呢?”问完威远王,西凉皇又问向唐宁。
“儿臣以为,法之前,无‘私’情。皇亲国戚之死,是国之大事,怎能因‘私’费公。”唐宁看了一眼威远王又说道,“若是威远王念及翡翠,‘欲’为翡翠公主积德,可去坊间布施,或者让高僧超度。都城的事,不查不足以显示皇威!”
“臣以为长公主所言有理。”唐宁话音刚落,下面就有不少臣子附和。
唐宁看着下面附和的臣子,只得感慨翡翠公主曾经得罪的人太多。
“既然众卿以为如此,便如此吧。”就这件事,最后西凉皇做了一个总结,说了说,“皇弟节哀”,便带着唐宁走了。
威远王慕容沧站在原地看着唐宁的背影,恨不得把她戳出几个窟窿。
车撵龙马,华采飞扬。
唐宁与西凉皇同坐在‘玉’撵上,看着下面的人,突然间很是感慨。
原来,人上之人,竟是如此感觉。若是能一直站在下面,谁又愿意站在下面仰望。
“我儿好气魄,初来西凉,就给威远侯一个下马威,朝臣对你可是崇拜的很。”与唐宁说话时,北齐皇的语气中总有些调侃之意。
他本以为唐宁会谦虚,却不料唐宁受之无愧的说道,“那陛下可在为捡到如此麟儿自豪?”
“那人如你这般年纪时,也是如此飞扬跋扈,一袭红衣,让人移不开眼睛。”看着唐宁,慕容燕心中却是浮现另一人影。
对于自己身份,唐宁十分好奇,“那人是何人?”
但对于过去之事,西凉皇却不想提及太多。他只是爱怜的扶着唐宁的额角道,“你这里最像了。”
见西凉皇不‘欲’多说,唐宁也没有再问。
她现在只是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她是西凉皇最爱的人的子‘女’。
只是凭借这一条,她近来也是安全的很。
至于威远王,对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唐宁从手下留情。能宰则宰,能压则压。若是心不狠,就只能被他人欺负。
只是,西凉皇这个保护伞,从来都是为唐宁提供机会,却从不为她具体做什么。
当唐宁带着铃铛等来到西凉皇赐住的荣华殿时,进了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后,便望着里面迈不开脚。
唐宁使劲的闭了一下眼睛,睁开眼后才发现自己看到的景象不是幻影。
面对着一院子的荒草和挂满蜘蛛网的大殿,唐宁回首看了一下那个粉刷的鲜亮高大的大‘门’,觉得这对比也强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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