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索，他便否认了这个猜测。

哪里有幕后主使自杀的？

分明这两人背后还有人。

陈小凡忽地想起被泥头车撞的那一幕，难道这次雇佣斯蒂芬的幕后者是那个神秘女人？

这两个杀手身上非常干净，陈小凡没找到手机或对讲机，也没有找到他们身份证明。

不过他并不着急，对方既然铁了心要杀自己，那绝不会只出手这两次。

后面她出手次数越多，暴露身份的可能就越高。

回到杨氏集团的大厦办公室，陈小凡看到杨辰月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怔怔望着眼前血污狼藉的地面。

“杨总，你没事吧？”

陈小凡慌忙走上前关切道。

杨辰月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是陈小凡后激动道：“你没事吧？杀手呢？”

陈小凡笑了笑道：“都解决了，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杨辰月羞愧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不该相信袁长秋，更不该不相信你。”

一想起在别墅门前对陈小凡说的狠话，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果不是陈小凡赶过来，在危急关头救下自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心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恼和悔恨。

“没事，你也是担心你爸，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陈小凡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降头术超出常人认知，即便谢珊潘梦颖也是半信半疑。

而他和杨辰月并未建立深厚感情和信任，她不信自己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我爸真的已经……死了？”

杨辰月突然眼圈一红，带着一丝希冀和哀求看着陈小凡。

陈小凡迎着她的目光点点头，顿时杨辰月眼泪像是决了堤，从清丽的脸庞缓缓滑下来。

“呜呜呜——”

杨辰月终于承受不住，扑到陈小凡身上放声恸哭。

此时她再也没有女总裁的坚强，就像是受到打击的普通女人，在陈小凡面前发泄着她的委屈和痛苦。

这几天她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

原本父亲失踪她很焦灼，后来袁长秋带来好消息，她以为父女两人终于能团聚，谁知道对方不仅是假扮的，还要图谋她家的产业……最后父亲还是死了。

陈小凡足足安抚了好久，杨辰月情绪才平稳下来，她顶着红肿的眼睛问道：“我想知道我爸到底怎么死的……”

陈小凡略一沉吟：“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让董家人过来解释吧。”

杨辰月咬牙切齿：“难道是董家干的？”

陈小凡点了点头，将知道的消息如实说了一遍，最后把董家的人叫了过来。

很快董海昌便带着两个木箱子赶来了。

在他的大概叙述中，真相在杨辰月面前浮出水面。

原来是董泰华还没死的时候，觊觎杨辰月家里的香水配方，便采取威逼利诱的方式去强买。

结果杨辰月的父亲死活不同意，董泰华便指使暗卫对他严刑拷打，逼问出香水配方，最后杀死埋在后花园。

“该死！你们董家人该死！”

杨辰月听完伤心欲绝，差点哭得背过气去。

在陈小凡的医术调理下，她的身体才能苦苦支撑住。

“对不起，这是您父亲的骨灰。”

董海昌捧起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双手递给杨辰月，然后又打开另一只盒子：“这里是我们董家给的公道！”

木盒打开，露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赫然是董家老爷子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