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抽得他带着椅子转了两圈，最后一个狗吃屎扎在地上。

“小子，你完了！我要让你在省城消失！”

吴洪斌气得火冒三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桌上玻璃烟灰缸砸向陈小凡脑袋。

他眼睛里布满血丝，手中力道摧枯拉朽，显然对陈小凡动了杀心。

这一击如果砸中，陈小凡轻则脑震荡住院，重则可能直接一命呜呼。

“小心！”陶若薇惊呼出声。

杨辰月则是瞪大眼睛，似乎被这一幕吓傻了。

陈小凡却是一动不动，等吴洪斌烟灰缸刚抬起来，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卧槽，你还敢打我……”

“啪！”

“你特么找死……”

“啪！”

“狗日……”

“啪！”

“……”

“啪！”

吴洪斌气得肺都快炸了，结果狠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陈小凡的耳光打断。

到后来他的脸肿成了猪头，口鼻不停地往外渗血，五官被挤压得缩小了一圈，疼得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可陈小凡仍然不停打着耳光，如同放鞭炮般噼里啪啦！

吴洪斌三百多斤的体格蜷缩在地上，抱着脑袋哭嚎道：“别打了……快出人命了……求求你停下来吧……”

陈小凡却是置若罔闻，一边打一边质问：“还强卖香水配方给杨总吗？”

吴洪斌声音里带着哭腔：“不卖了……我再也不卖了……送给杨总都行……”

“啪啪啪啪！”

陈小凡又扇了几耳光，这才停止了殴打动作。

会议室内只剩下吴洪斌的哀嚎声。

其他人都看着陈小凡，眼里露出震惊的神色。

陶若薇很快便镇定下来，她见识过陈小凡更暴戾的一面。

可杨辰月却受到了巨大冲击，眼神复杂地望着陈小凡：“你赶紧走吧，马上离开省城，回到你们温阳市！”

此时她对陈小凡感情复杂至极。

一方面感激陈小凡教训吴洪斌，解了她这几年的心头之恨。

另一方面有些埋怨他太冲动，毕竟吴洪斌是绝世美颜老板，背后更是据说有大家族撑腰。

现在他在杨氏集团被打，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但是陈小凡毕竟为了自己，而且两人还有亲密关系，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陷入危机当中。

“走？有些事还没问清楚。”

陈小凡冲杨辰月温柔一笑，走到吴洪斌面前踩住他胸口。

“别、别冲动……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吴洪斌一脸惊恐。

他感受到一股凛冽杀意，似乎对方随时会弄死自己。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来杨氏集团，把香水配方卖给杨总的？”

陈小凡脚掌微微用力，顿时吴洪斌憋得喘不过气，差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我、我说……”

吴洪斌双手在空中乱抓，脸红脖子粗地说道：“是董家……让我来把香水配方卖给杨总的……售价五亿或者五百斤上等玉石……不是我的本意……”

陈小凡闻言眯起眼睛，果然是董家在背后唆使。

他听到五百斤上等玉石便有所猜测……

杨辰月突然冲到吴洪斌身边，声音颤抖地问道：“香水配方从哪里来的？是不是董家给你的，快说！”

香水配方关系着父亲安危。

只要弄清楚配方来源，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父亲下落。

陈小凡明白杨辰月的用意，对吴洪斌冷冷道：“杨总问你话，快点回答！”

吴洪斌老老实实说道：“董家的人说……是从药王谷买来的……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药王谷？”

陈小凡闻言一愣，想起在葛家给葛老爷子看病，遇到的药王谷孙恒宇和翠竹。

难道香水配方来自药王谷？

“不可能！”

杨辰月情绪十分激动，斩钉截铁道：“这配方是我父亲从拍卖会买来的，绝对不是董家从药王谷买的！董家在骗人，我父亲他……”

她说着眼圈一红，强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

陈小凡见状赶紧安抚道：“杨总，你别激动，我来帮你问。”

杨辰月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陈小凡的眼神充满无助。

陈小凡心头揪了一下，朝吴洪斌腰间狠狠一踢：“马上给董家的人打电话，就说你和杨总谈成合作了，需要他们来拿五百斤上等玉石料。”

“好，好，我马上打电话！”

听到陈小凡的要求，吴洪斌心头瞬间狂喜起来。

这家伙竟然让自己联系董家，岂不是厕所里打灯笼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