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的巴掌,余老二的脸火辣辣的疼,他揉了揉自己的脸,龇牙咧嘴的说道:“这有什么可问的,您才是我们的娘,只要你一句话,慧娘就得老老实实听你的。”
慕青兰看他那熊样,打心眼里来气:“再多说一句你就滚,什么孙子不孙子的我也不管了。”
余文海不敢再乱说话。
他记得慧娘是个孝顺的,只要娘张口,他进甘宅的事就成了,他得尽快回家收拾东西去。
他想着一边揉着脸,一边回了家去,走着路还傻笑的想着。
这甘宅真漂亮啊,院墙都和其他人家不一样,做梦都没想到居然还有机会住进这么漂亮的宅子里呢!
晚上吃饭时,慕青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几次开口都没说出什么,犹犹豫豫的样子,一看就是心里憋着事呢。
甘甜看的着急。
【有事说呗,憋着多难受啊。】
其他人都悄悄关注着慕青兰,等着她自己将事情说出来,只有盼娘低着头吃东西,看起来毫不关心。
她一整日都在宅子里,宅子里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老太太想说什么,她也知道。
前两日老太太还一副不肯原谅的样子,今儿个就心软了。
盼娘怨啊。
老二两口子好吃懒做惯了,有便宜第一个上,没便宜人都见不着,家里的一大半活都落在了她身上,每次事做完了,又跳出来抢功劳。
她嘴笨不知道解释,平日吃些亏就算了,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她都能忍。
她就是忘不了那日岑婉月明明头上戴了一脑袋的银簪子,却还支支吾吾的不愿意给夫君看病。
更忘不了他们像是避瘟神一样,落井下石闹着分家。
对老太太来说,老大老二都是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兄弟间是有了隔阂,但总归人没事,还有缓和的余地。
但对于她来说,她差点没了夫君,两个孩子差点没了爹爹,这要她如何宽宥?
眼见着大家都吃完了饭,准备散了,慕青兰才不得不开口。
她侧了侧身子,避开盼娘的视线,对甘梵仁说道:“贤婿,你那日说要将你二哥接进府来,给个差事,这话可还作数?”
甘梵仁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唇角,仪态优雅。
“自是作数。”
“只是我这生意做的大,接触的都是王公贵族,伺候的不好全家人都是要掉脑袋的,所以一些重要的差事是不能给二哥的。”
“你二哥性格不够稳重,也不适合做重要的差事。”
慕青兰没再说别的,但甘梵仁已经明白了慕青兰的意思。
他吩咐李云风收拾几间清静些的房间,便早早的带着慧娘与孩子们回房了。
路上,慧娘的眉头紧锁。
“娘这是怎么想的,前几日还说坚决不让二弟进宅子,今日竟然就要将二弟接回来了。”
“我看大嫂神色不快,母亲此举怕是要让大嫂离心了。”
甘梵仁见过的人不知凡几,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对于慕青兰要将老二一家接回来的事,他并不觉得惊讶。
“二哥毕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娘疼些是应该的。”
“今日吃饭时,娘都不敢与大房对视,想来后面也会对大房也会有所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