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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张迈说灯下谷到了,大石头小石头马小春等都拥走了过来:“到了?”
“对啊,你们看——”张迈指着那两座沙丘。
大石头和小石头望着那沙丘,一起摇头:“老大,那没什么吧。”
“就是这两座山峰了,你们不觉得这两座沙丘,就像两座乳—峰吗?”
“乳—峰,什么是乳—峰?”小石头问。他才十七岁,力气很大,打仗也很勇敢,却还不知道女人的味道呢,在这方面属于晚熟。正因为这个缘故,张迈之前和马小春谈起女人的事情时,总是不自觉地先将他遣开。
可现在,张迈发现自己之前的做法也许错了。
这小子,都这年龄了,实在应该开导开导他了。
“乳—峰就是……就是,”张迈用双手在自己的胸前一托一托的:“女人这个地方的这个东西嘛。”
“老大,什么叫做这个地方的这个东西?”大石头也学着张迈,拿双手在胸前一托一托的,原来他虽比他弟弟大一点,可对女人也是个白痴。藏碑谷也不是没有女人,只不过藏碑谷里的女人,长得像女人的实在不多,而且这两兄弟也没什么机会接触。
“这个地方的这个东西……”怎么解释呢?“就是……那是她们衣服里包着的东西。”
“衣服里包着的东西?啊,我知道了!”小石头叫道:“是肚兜,我听说有些女人,衣服里包有一种叫肚兜的东西,不过跟我们干粗活的那些女人,可没穿什么肚兜。”
“不是啦不是啦,”跟这两个人交流怎么这么困难啊,“不是肚兜,肚兜是个衣物,那乳-峰……”张迈继续用手模拟着乳—房的形状:“这样的,这样的。”
他身边两个年轻人还是不明白,马小春在旁边窃笑起来。
“你笑什么!”大石头瞪眼。
马小春掩嘴笑道:“老大说的那个,就是女人喂孩子奶的那东西。”他年纪也不大,但显然已有过经验了。
“啊,对了对了,就是那个!”张迈望着那两个沙丘:“不过呢,这两个沙丘是黄色的,被阳光一晒又有些白芒,刺眼呢,女人的乳峰呢,则是白色的,嗯,一般也是白色的,但不是那种硬邦邦的白呢。”
“那是什么白啊。”小石头说。
“是一种……怎么说呢……”
“肉乎乎的白。”马小春接了一口。
“对,对!”张迈赞了一句,心想还是和马小春有共同语言。
“白色还有分硬邦邦和肉乎乎的啊?”小石头仿佛觉得不可思议。
“有啊,不过小春这个形容也不好,什么叫肉乎乎的,虽然柔软,但不是乎乎啊,怪难听的,虽然……”
张迈脸上显现着一种怪异的表情,仿佛忽然见到了江南的春天,他的五根手指也在那里一动一动的,对着那两座沙丘的其中之一,仿佛就在按着一个乳峰:“那感觉还真的是肉乎乎的啊,还有些软,嗯,虽然隔着衣服,但好像还能感觉到温度,手感啊,啧啧,爽!”
小石头扯了大石头一下瞧瞧说:“兄啊,看老大那模样,不会看见海市蜃楼了吧?”
“海市蜃楼……”张迈居然听见了:“对啊,就是海市蜃楼……哈哈,哈哈……”
身边的几个少年见到他这有些放浪的样子无不目瞪口呆,之前张迈在昭山上面对诸胡的时候,可多英明神武啊,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是大失形象啊。
“来,大家跟我来!”
虽然还搞不大清楚“肉乎乎的白”究竟是什么样的白色,但听说灯下谷到了,大石头小石头还是都欢呼了起来,随着张迈赶着骆驼从两座沙丘中间要进去,走了几步发现马蹄踏处都是黄沙,两座沙丘之间是一条笔直的缝隙,并无弯曲的道路。
没路了?怎么回事?
难道最近起了大风沙,入口被封死了?
“特使,不是这两座沙丘!”
丁寒山赶了过来。
“不是?可我看着挺像啊。”
旁边几个老沙漠一起笑了起来:“像?这碎叶沙漠里,‘像’这样的沙丘至少有几十座!”
“原来不是啊……”小石头有些失望,“不过呢,嗯,有几十座,好。要是那肉乎乎的白也有个几十座,多好。”
“你什么意思?”他哥哥问。
小石头伸出五根手指,一捏一捏的:“你没瞧见老大脸上那模样吗?我想那肉乎乎的白,一定爽死人啦,什么时候有机会尝尝味道……就好了。对不?”
旁边那些已经有胡子的男人们一听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一时间笑声驱散了疲倦与失望,让人仿佛都忘记了沙漠的艰辛与困苦。
如此又走了“两天”,还是望不到沙漠的边缘,也找不到灯下谷。但丁寒山却半点也不慌。
“真的,再走一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