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仍是笑着,不紧不慢地一件一件穿着衣裳。李恽急着要走,目光却锁在她身上,怎么也舍不得移开。女子终于把最后一根衣带系好,才笑着道:“郎君不是要回去了么,怎的还不动?”
李恽如梦初醒,“是,是,该回去了。”
想了想,生怕下次再寻她不到,连忙问:“你是哪个宫的,下次我要如何寻你?”
女子掩口笑道:“登徒子!都不知奴是何人,便行了此羞人之事,真真儿旁人说的都没错,男人没个好东西。”
李恽连忙赔罪:“好姐姐,告诉我,下次好再来同姐姐赔罪。”想了想,又先自亮明了身份,“我是澧王。”
他是真的生怕下次又寻不到她,又连忙从怀里摸出那未曾送出去的玉佩塞到她手里,“你可记住了,我是澧王,若得了机会,定要来寻我。”
女子收了玉佩,把帕子往他脸上一丢,笑道:“知道了,奴是狐仙!澧王殿下快回去罢,下回来了,奴自然有办法寻到殿下。”
说着便提着裙裾跑了出来,又落下一串低低的笑声。
李恽拾起那落在怀里的绣罗帕,有些失神地看着她消失,只得自己把窗子打开,散一散屋里那充满**的气味,这才匆匆跑了出去。幸而宫门还没有关,也顾不得背后那小太监异样的眼神了,匆匆跑回了太极宫。
身上残留着她留下的淡淡香气,几乎都舍不得沐浴。夜里也不让柳絮服侍,独自躺在大榻上,单是一想到那女子纤腰丰乳和欢爱时的媚态就让他情不自禁,她的那双小手在他身上揉捏的时候更是让他骨头都酥软了,恨不得整日里都同她缠绵在榻上才好。
那方罗帕更是揣在怀中看了又看,偏生罗帕上只有几朵细碎的桃花,也无名姓字样。
那女子到底是何人,既然同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为何非得揣着这样的神秘呢?
李恽想了两日,想不明白,到底按捺不住,又寻了个由头进了大明宫。
这回还未到承香殿,便见那女子在一棵大树后头朝他眨眼,李恽四下看看无人,连忙跑了过去。
树旁边是一面宫墙,正是一个隐蔽的角落,女子见他东张西望似做贼一般,嗤笑道:“郎君什么事都已经做了,还怕被人瞧见么,奴已把人都遣走了!”
李恽见四下无人,便一把将女子按在墙上,脸上脖子上唇齿间一阵热烈的亲吻,方才喘着粗气放开她,“这好几天不见,想死本王也!”
女子嘻嘻笑着拿眼去瞟他下身控制不住又耸起的某处不说话,他恨不得立时又把她拖到屋里去做那等事,却无奈这大明宫里并无他能任意出入的地方,窘得满脸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咳一声,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至少说出来给我知晓,我便去求父亲和贵妃娘娘将你许给本王……”
那女子的笑容忽然僵住了,慢慢沉下去,眼中掠过一抹痛色,好半天方才嗫嚅道:“殿下若是知晓了奴的身份,恐怕就说不得此话了!”
女子一低头的瞬间,眼中便蓄满了水汽,让他觉得心都被扯痛了。
李恽一惊,连忙将她拥在怀里,“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李恽,都视你为我的女人!”
女子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期待,“殿下说的,可是真的么?”
李恽此时只差没对天发誓了,“本王说的都是实话,何曾骗过你,自然是真的!”
女子轻叹一声,“奴是含水殿六品宝林刘氏,闺名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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