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各位不想大家一起被参,这些年做的事在被调查出来,然后死的更惨。
本官拿出一半,其他的你们平均分摊凑一半,咱们一起把这件事抹平,要不都等死吧。”
说完房知府甩袖离去,这些年他没少贪污,但私下里奢侈的生活也花出去不少。
现在让他一下子拿出十五万两银子,可以说这些是他所有能调动的银子了,其他的都是他私下收别人送的店铺和宅子,这些固定财产一下子也变现不了。
房知府走后,大厅里纷纷恼怒的低声议论开来。
“银子被抬进他的府里,丢不丢的都是他在说,到底有没有被偷谁知道呢?”
“是呀!凭什么让我们来出银子填他的窟窿。”
“嗯嗯,谁说不是呢。”
“……”
十几个大小官员,嘀嘀咕咕的,谁也不敢大声说出来,终究还是在别人手底下,他们发牢骚也不敢太大声。
有心不想凑这一笔银子,但看见房知府临走前看向他们那种不容置疑的神情,就知道这笔银子他们必须得出。
否则这件事过去,他们也别想在南阳府衙里混了。
十几个南阳官员为了凑够剩下一半的银子,吵闹不休,各说各的难处。
几个官职高平时贪污的时候拿的必然多,留下一句,“本官出一万五千两,各位自己看着办吧。”就抬步走了。
剩下这些七八品平时跟在后面喝汤的,商量来商量去,我八千,你七千,他六七吵闹着分摊好,就都丧着脸离开知府府邸。
再也没有了大家一起贪污的快乐和喜笑颜开,一副相处融洽的模样,要不是顾忌着脸面为了少出钱都能打起来。
这边当房知府走进自己藏着受贿得来的小金库,看见里面空空荡荡,连一个铜板都没给他剩的密室,脑袋一一晕瘫坐在地。
到底是什么人不仅偷走了赈灾银两,还能不声不响把他的私库也搬空。
“是谁,是谁?!”房知府猩红着眼珠,咬牙切齿的怒吼:“不要让本官抓住你,要不非把你扒皮抽筋不可。”
丢了银子的房知府现在除了卖掉所有的产业,方能凑够,一半的赈灾银两,可是一时间那些产业并不能及时出手变成现银,
当大管家匆匆来禀报,说今天去送饭的下人发现,关押在后院暗牢里的那几个大夫也被人救走了。
于是急火攻心的房知府双眼发黑晕倒了,在家躺了一天醒来的房知府,次日再次来到接待朝廷官员居住的宅子。
不过他来的不巧安歆他们已经拿着他签写的凭证,从南阳府的粮仓里拉着粮食去更远的地方赈灾去了,几天后才会回来。
最后房知府只能脸色灰败的走出接待官员的宅院,回头看着朱红的大门,想到自己这几天的倒霉事,都是这些人来了之后发生的。
房知府心种一激灵,眼神闪过一道阴冷的光芒,然后转身坐进轿子离开了这里。
安歆他们这次去发放赈灾粮时,还带上那三个御医和藏在茶馆里的苏老大夫他们,从京城带来的药材也拉走了。
房知府这几天因为赈灾银的原因,一时间根本就没注意这些,而他安插在安歆他们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