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这位范县令就从上任莫山县,那是什么钱都敢贪。
整个县给他治理的乌烟瘴气,山匪嚣张,打家劫舍,混混肆虐,当街狗胆敢调戏良家妇女。
他是怎么好意思说什么百姓安居乐业,大架斗殴少有这句话的。
脸呢!
唐思诚看着抬着头,一副倨傲清高模样的范县令,眯了眯细长的瑞凤眼,眼尾微微上翘。
抿了抿淡色润泽的唇,勾起唇角讥笑。
脸是个好东西,可是这位没有。
「咚咚咚」
范县令一顿:「是谁敲响了鸣冤鼓?」
「是一帮村民。」衙役进来禀报。
唐思诚似笑非笑的看着范县令,不紧不慢:「既然有人敲鼓,那范县令不该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吗?」
「哼!一群刁民。」自觉被打脸的范县令不悦的站起来,甩袖走了出去。
唐思诚微微眯起深邃锐利的眼眸,看来这个范县令仗着有后台,是没把他这个比他高一级的同知放在眼里。
「……」我能说唐大人你真相了。
一手安排这件事的唐思诚,不紧不慢从后衙走到前面的大堂上,看着已经被传唤进来哆哆嗦嗦跪在大堂中央的百姓。
「啪!」惊堂木重重拍下,范县令眼神不善的看着下面,脸色暗光,穿着满身补丁衣服的村民。
「大胆刁民,竟敢敲响鸣冤鼓。」
「来人呐,拉下去,每人先打三十大板,本官再来问话。」
「啊!怎么告状还要先打板子。」一群不懂律法的村民,满是恐惧的说道。
唐思诚看见范县令如此行事,对待来告状的村民,脸色沉了下来。
「范县令好大的威风,要是本官没记错的话,只有民告官才需要先受杖刑三十。
你都没问她们要状告的是什么事,就先吩咐打人,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理合法。」
「本官现在是这一方的父母官,唐大人早已被调走,还是少管我莫山县的事为好。」
范县令连装都不装了。
他虽然又女干,又贪,人也不怎么聪明,但即便这样,范孟生还是心知肚明这些村妇是来状告什么的,怎么会给这些人在唐思诚面前开口的机会。
唐思诚:「要是本官硬要管呢?」
「哼!你可要想清楚了。」范县令眼含不屑:「我妹夫可是京城的武昌侯,你一个六品的同知真要与我做对吗?」
唐思诚一怔,他没想到范孟生会这么直接的,抬出武昌侯府来压他。
就在唐思诚犹豫要不要也搬出自家表哥来对抗一下,这个贪污受贿,纵容土匪恶霸,女干商乡绅,把一方百姓坑害苦不堪言的县令。
就听到大堂门口传来几个不屑的冷哼。
「小爷倒不知道,武昌侯府在京城是多大牌面的人。让其一个外方的地方小官,也能抬出来压人。」
唐思诚看见大堂门口站着的人,原本肃然的神色放松了下来。
武昌侯,在京城也就是一个有爵位的二品侯爵。
上次这位桀骜不驯的少年手里拿着玩的,正是一品镇国大将军府的令牌,那可真正是手握实权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