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此时恰好站在沐飞鸢身侧的妙玉护法,便隐隐能看到自家首座暴露在朝阳下的额角上,清晰可见的青筋凸起。
原本墨寒生的容貌就难免会引人注意,经过方才这一段小插曲,红鸾峰之人对于这个一身白衣的俊郎男子就愈发好奇了。
趁着时辰尚早,落日宗一众女修都陆续向着墨寒生二人而来。
她们大多都与李红梅相熟,便借着叙旧的幌子三三两两而来,上前暗中打量墨寒生。
只是匆匆两眼,她们便不得不承认,墨寒生的样貌的确远胜红鸾峰任何一名男修,难怪能引得沐飞鸢如此举动。
这一点,红鸾峰的男修们显然也注意到了,比对过墨寒生与自己的面容,纷纷生出几分不甘和妒忌。
对于红鸾峰众人的反应,墨寒生有些头疼不已,尤其是其中几名年岁较轻的女修,明显对自己表现出了几分心动的意思。
李红梅见状,主动上前应对那些人,毕竟墨寒生若是与众人接触过多,万一暴露了什么就很麻烦。
渐渐地,一众女修也发现了,今日的李红梅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太一样。
她不再似往日一般逢人便笑,虽在礼节上丝毫没有偏差,但态度却变得十分冷淡,甚至是冷漠。
女修们心念转动,便以为李红梅是在与自己等人争风吃醋,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便陆续离去了。
唯有墨寒生知晓李红梅变化的真实原因,对此他乐见其成。
她本应是雪山之巅,傲然独立的一株梅,若非生活所迫,何须强颜欢笑、曲意逢迎?
或许,如今的姿态才是她原本应有的面目,也是墨寒生最想看到的样子。
不想笑便不用笑,这样很好。
不过,此时李红梅脸上的冷意却让墨寒生有些微寒:“你认识沐首座?”
墨寒生一怔:“上次在山门前见过一面。”
“你没对我说过,那一次遇到了沐首座。”李红梅想起来了,是上一次墨寒生独自一人偷偷下山的时候。
墨寒生解释道:“只是匆匆见过一面,并未发生什么,所以没有太当一回事。”
李红梅一脸狐疑:“什么都没发生?但瞧她方才的举动似乎与你很熟的样子。”
墨寒生轻咳一声,扭头望向远处:“那个女人,脑子可能有点不太正常。”
“在红鸾峰的地头上说此峰首座的坏话,你应该是落日宗开宗立派以来第一人了,就不怕被人听到?”李红梅面无表情扫了一眼四周。
此刻各峰弟子齐聚红鸾峰上,都在等待启程前往炼妖宗。
此次祝寿可不像云梦峡谷之行那般凶险,众人都在专注于与身旁的同门谈笑,并未放出灵识刻意查探,自然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对话。
唯有站在沐飞鸢身侧的妙玉护法,不经意看到自家首座脚下踩着的山崖不知何时有一道裂缝。
这个地方先前有裂缝吗,是刚出现的吗?
妙玉护法有些不太确定。
她悄悄打量了沐飞鸢一眼,心道莫非首座下山一段时日回来又变重了?
不过这一点裂缝对沐飞鸢来说,自然不可能造成任何威胁,她只是扫了一眼便没有当回事。
这一点墨寒生自然不可能注意到,他想起自己两次见到沐飞鸢的场景,不由赞叹道:“说起来,这个沐首座当真是有些神出鬼没。”
李红梅道:“沐首座是风系修士,本就以速度见长,这一点不足为奇。”
墨寒生奇道:“莫非他也同那位何师兄一样,是罕见的鸣风灵体?”
李红梅摇摇头道:“沐首座可是传说中的扶摇法体,何师兄的鸣风灵体根本没有与其相提并论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