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心头另有顾忌,这丹炉之中还有一块旱魃jīng血,若是挪动之时出现了丝毫纰漏,将来让白骨道人追问起来,可没人能够救得了他了,千思万虑之后,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张潜与我之仇无可化解,绝不能留,若容他肆无忌惮的成长,将来是一祸患,蔓草犹不可除,何况此人狼子野心!”
鲁阳渐渐拿定主意,心中思忖道:“这丹炉之中的旱魃血jīng早已炼成,我若小心一些应该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等事情完了再归还此处,首座自是不知。”这般决定之后,鲁阳转身回了上枢院,而后让执役弟子请来徐钊等六位执事,他虽然能够控制这丹炉之上的焰狱敛火阵,然而却无法将丹炉从那丹房中带出。
不过白骨真人当初闭关之时也留下了一条后路,以防万一。
因为这丹房连通地肺,地火波动并不稳定,若遇炎cháo之类的灾变,须将这丹炉转移别处。「」
不过至少需要四名执事的身份令牌。
鲁阳将这六人请至坐上,以礼相待,而后婉转的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几人听后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觉得鲁阳这是得了失心疯,若是几人知道先前鲁阳已经使过一招毒计,只是未能得逞,恐怕立马会与这疯子划清界限,如今撇开那层利益进退的关系,徐钊几人根本没理由与义务再帮这徐钊对付张潜,而且吃了当rì之亏,几人如今已经对王枢的遗产不报有幻想。
说是仇怨,也根本算不上怎么回事,张潜那rì并未对几人造成什么损害,不过折损几分颜面而已。
仅凭这点原因,就让他几人去触首座的眉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鲁阳师兄,此事万万不妥,当rì张潜虽然言辞举动虽然有些过分,不过为了一点颜面问题,就做意气之争,非明智之选。「」”徐钊在旁劝慰着,当rì鲁阳所经之事在他看来实在不算什么,换他身上也是一样,颜面有何用处?能换真金白银否?为此去偷白骨真人的丹炉,简直跟白痴没啥区别,不过他也不敢将心中真实想法说出来,只是委婉的说道:“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鲁师兄看开一些。”
鲁阳如今已经着魔了,满脑子都是将张潜碎尸万段的画面,哪会被他轻易劝服。
听的他这番啰嗦,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我看你是被张潜那杂种吓破了胆子,是不是又暗中收了他什么好处?怎么屡屡帮他说话,你不知道养虎为患、蔓草难除这些个道理么?”
徐钊听的他一定大帽子扣下来,吓得赶紧辩解,“非是此意,此子又非妖孽转世,修为境界涨的再快又能在短短一两年见涨到何种地步,将来首座出关,便是他死期,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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