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潜神色冷漠,自然听的见孤直、甲山二人传来的惨嚎声,确似充耳未闻。
光禄道人只觉四周压力未曾减缓一丝一毫,不由大怒:“赶紧收了神通,退到三百里外,否则你朋友立即就死!”
张潜心中隐藏着一股滔天怒意,却是维持着冷静,他自然不想两人因自己而死,可让他任由对方摆布也绝无可能,今日若让光禄道人离去,等他回归山中将今日之事奏上,自己势必被小沩山列为叛徒,倒那之时,天下之大恐怕也无自己容身之处,别看如今孤直、甲山二人将他奉为座上宾,自己魔宗叛徒的身份一旦传开,依其性格,立即与自己反目成仇也说不定,到那之时,真是众叛亲离,怎是一个凄惨了得。事关重大,他不得不为自己考虑,心中虽有遗憾,也只能来日再做补偿。
“我给你两个选择,放了二人,我废了你的修为,将你逐入凡尘,饶你不死,甚至可以给你荣华富贵,让你安享晚年,要么你冥顽不灵,大可对他二人痛下杀手,今日.你必死无疑,神仙也救不了你!而且有朝一日,我还要诛你九族,你澹台一支势必让我杀得鸡犬不留!”张潜吐字如雷,杀意显露.
光禄道人已被逼至绝境,哪还会怕什么威胁,而他自然也不可能接受张潜开出的条件。
“你当老夫是吓大的不成,哈哈,黄口小儿,也敢口出狂言,我澹台一支乃是小沩山大宗,出过一任掌门,七任峰主,势力遍布宗门上下,如今族中长者修为最高以至五气朝元之境,弹指之间便可将你打的灰飞烟灭,你也就是占了一时得意……”光禄道人闻言狂笑,话音未落,便见眼前黑暗之中陡然出现一点幽暗的火光,那颜色就好像陈年的血垢,不经意间,飘进了神辉海洋之中,被神灵打灭,化作一缕缕黑絮飘落下来,沾在那金光辉煌的战甲上,犹如泥垢。
一阵难受的感觉涌上光禄道人心间,那些不起眼的黑絮好像附骨之蛆似得,难以驱散。
“地肺毒煞气。”
“魔宗真气。”
被苍木生灵气死死围堵的黑暗之中,忽然传来两声惊叹,听起来说话两人都不怎么意外,反而有种喉咙发苦的感觉。
张潜并不理会光禄道人的挑衅,也不想与孤直道人解释什么,大声道:“能与孤直道友相识,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可惜却连累你死于我手,心怀负疚,无以赎罪,只能尽毕生之力为你报仇,鄙人张潜今日立下重誓,有生之年,必屠尽小沩山洞天澹台一支。”
光禄道人闻言大呼糟糕!话以当面挑明,自然知他心意已决,心中震骇至极,未曾料到张潜真是丧心病狂,只求杀他尽是不管不顾,而且发下这等重誓,恍然回神,便见那一丝丝幽暗如血的火光忽然引燃了一粒木屑尘埃,迸发出红艳的火舌,一阵炽热的高温浸透了九宫金塔的壁障,让他身上如针刺一般,而后火舌蔓延,无数木屑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引燃,激起了恐怖的连锁反应,眼前世界一瞬间便化作了火海,光线愈来愈明亮,犹如三伏晌午的骄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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