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通往岭上,孤直在前引路,行了片刻,便见林中渐渐有皎洁月色洒下,渐渐稀疏,林中有一竹屋。
“先前大战,孤直公可曾看见。”甲山辍在两人身后,对这万竹岭山神似有几分尊敬与忌惮。
“远远看见一些,应该便是这位道友除了魔头吧?”孤直轻拄拐杖,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先前这事与他并无太多关系。
甲山连连点头,一副我跟张潜很熟的样子,与孤直介绍起来:“便是这位道长之义举,道长道号‘太上’,乃是荆州昭阳城散修,当年也是名动一方的人物,想必孤直公曾听闻过?”这番话顺带有拍须遛马之意,孤直闻言一笑,摇了摇头,道:“老朽虽活了八百年,然而一直在万竹岭中潜修,世间之事是也是从书中看到过一些,倒是不曾听过。”而后又与张潜一礼:“不过如今得见,却也有相见恨晚之感,若非道友仗义出手,除了此魔,方圆百里地内的生灵恐怕都要糟他涂炭。[>
“孤直道友言重了。”张潜微微抬手还礼,倒无任何骄傲自持之意,道:“这魔头与我有私怨,一路追杀我至此,说来这场祸端还是带来的,除魔乃是分内之事,况且我不出手,有孤直道友坐镇万竹岭中,这魔头也嚣张不得。”这番话隐有几分试探之意,当然并不夹杂任何敌意,只是从其态度而知其深浅。
孤直闻言摇头一笑,道:“道友莫看我年岁长你许多,其实都是痴长,论道行远不及你的,绝非那魔头对手。”
“所以道友此举意义深重,切莫妄自菲薄。”孤直道人虽然一副云淡风轻,不重名利的模样,然后言语间却处处透着圆润,显然是人老成精极具智慧,而后似乎想起什么,说道:“实不相瞒,老朽乃是山中青竹通灵自悟修成人形,虽得了妖道,但对术法可谓一窍不通,先前未能出手相帮,道友却是莫怪。”
“我已说过,我与这魔头有私人恩怨,如今被我斩杀,也不必再提。[>
他只在乎自己的身份有没有被识破,观孤直子神色,应该无虞,便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
孤直子虽是淡泊名利,不欲从张潜身上图谋什么好处,但敬重其的境界与仁义,也是有心结交,便想准备茶点,趁着夜色凉秋,赏月品茶,谈玄论道。
甲山是粗鄙之人,却无这等雅兴,而且与两人境界也是相差甚远,有如云泥之别,夹在其中显得十分尴尬,倒有先见之明,见孤直子有这意向,还未开口,便抢先说道:“孤直公好生招待道长,我黄石岭在之前大战中受了波及,有不小损伤,如今我得先去修补地脉,否则神尊怪罪下来,我担当不起,便先走一步。”而后与张潜告罪一声:“道长便在万竹岭好生歇息,等我将地脉修补周全,便与李渔那小子一同来拜见道长,告辞了。”说罢,便与孤直公挤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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