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方家祠堂。
家主方振东手捧燃香,口中念念有词,恭敬肃穆,尽显缅怀之色。
诸葛林站在角落里抽烟,戾气十足,又被他强行压制。
另一边,穿着灰袍的老和尚守在三十六盏气运灯前,仔细打扫着案板上的灰尘。
“老爷。”诸葛林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厉声开口道:“气运灯的事该想想办法了,四海那畜生得寸进尺,三番两次的要挟我们。”
“总不能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吧?”
“姝梦的尸骨迁出方家,林家女子的婚事他想毁就毁。”
“这孽障日渐跋扈,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今日,今日他更想染指道门七长老虞娴……”诸葛林怒不可歇道:“虞娴是我的女人,一切按照您的吩咐,万不能让这孽子坏了计划。”
方振东不为所动,弯腰祭拜,无比虔诚。
身着灰袍的老和尚面色坦然,充耳不闻。
诸葛林烦躁道:“要我说,当年您置放气运灯的时候就不该算四海一份。”
“让他有了与我们谈判的筹码,终究养虎为患。”
方振东冷笑道:“不放四海那你说放哪?”
“放昆仑那个白眼狼身上?”
“四海好歹身处方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活动。”
“不管他有何居心,包藏了多少祸心,到底被我掐着七寸。”
“灵心呢,昆仑少掌教,华夏最年轻的天灵师,这样的人更不受控制。”
诸葛林小声嘀咕道:“方家又不是只有一脉……”
方振东平稳的将燃香插入香炉,转身直视唯一的心腹道:“兄弟阋墙的事发生的还少吗?”
“被他们掌握我的命门,方家哪还有现在的耀眼。”
“结局与种在四海体内大同小异罢了。”
诸葛林颓废道:“那您说怎么办?四海仗着六盏气运灯不可一世,再这么下去,方家真的会乱成一团。”
方振东缓慢走出祠堂,步伐平稳。
诸葛林紧随其后道:“那畜生比我们想象的聪明,也比我们想象的更能忍。”
方振东站在屋檐下,深陷的眼窝眺望远方道:“别急,再撑个两个月就该送他去见姝梦了。”
“母子团聚,想来也满足了他这么多年的心愿。”
“归根究底走到了我不愿看到的那一步。”
诸葛林双眼紧闭道:“自作孽不可活,是他不珍惜眼前机会。”
“所以也不能怪我们不念骨肉师徒情。”
想了想,他又问道:“气运灯从四海体内移除后如何安置?”
“您与我都不具备命格支撑,即便动用了秘术,您体内的二十盏,我的体内十盏,这都是极限所在。”
“没有合适的人选寄托,一旦气运灯熄灭,或是出现其它问题,必将影响方家运道。”
“万不能因小失大呀。”
方振东应声道:“这确实是件麻烦事,让我头疼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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