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不禁暗暗盘算,该怎么搭上朱贤这条线。
是晚上请他吃饭,顺便送点小礼,还是现在就表明心意。
从星雨那“借”了两百万,加上我银行卡里的二三十万,上下打点关系应该是足够了。
怕就怕朱贤不收,闹得气氛尴尬。
“叮铃铃。”
正在我为“送礼”的事感到苦恼的时候,朱贤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眼屏幕,稍稍避开我一段距离,这才侧耳倾听。
大概四五分钟,朱贤通话完毕。
我心里有了决定,连忙凑上去讨好道:“朱主事,不知你晚上可有空,我做东……”
我的话还没说完,朱贤当即摆手道:“不用了。”
他的神情莫名其妙的变得冷漠,不复先前对我的热络客气,似乎在有意疏远我。
“裘生。”朱贤大喊一声。
一位正在角落搬箱子的魁梧弟子立马小跑过来,躬身低头道:“主事,您找我?”
朱贤吩咐道:“李木,新来的弟子,交给你了。”
说罢,朱贤径直离去。
我站在原地一头雾水,搞什么鬼啊。
是我说错话了吗?
平白无故的转变这么大?演戏呢?
“你,过来搬东西。”名叫裘生的青年男子不苟言笑道:“搬到后面杂物室,摆放整齐,记得分类。”
“哦哦哦,这就来。”我应道。
一个小时后,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不知道箱子里放的什么东西,一箱足有七八十斤重。
杂物室的货架分两层,第一层高一米,我平放上去就行,倒也轻松。
但第二层货架,特么的在一米六以上,得两手拖着箱底,用尽力气往上推。
几十箱下来,我腰酸背痛腿抽筋,走路都在打颤。
以前在家里,我根本没干过重活。
撑死帮着我妈扫地拖地,去厨房炒个菜。
就这,我妈还不让我插手,说考大学才是我应该做的事。
没习惯体力劳动,身体自然难以承受。
我扶着货架,想到外面还有一百多箱货,真真的欲哭无泪。
“喂,都跟你说了记得分类,你是猪脑子吗?”裘生脸色发黑地朝我嚷嚷道:“货箱上标有a字符号的放在第一排货架,b字符号第二排货架,c字符号第三排。”
“瞧你这堆的,abc混合在一起,以后该怎么找?”
“这要是被萧主事发现,你顶锅吗?”
裘生气呼呼地喊道:“还不快点重新弄,磨磨唧唧。”
“不好意思裘师兄,是我大意了。”我赔礼道歉,揉着发酸的肩膀寻找错误。
老话说的好,犯错承认,挨打立正。
错就是错,没什么好反驳的。
要怪只怪我一时疏忽,忘了分类两字。
裘生躲在角落抽了根烟,心情似有好转道:“京都人?”
“啊,不是,安县人。”我赔笑道。
裘生弹了弹烟灰,抿嘴道:“我看萧主事一开始对你很和气啊,和颜悦色,一笑两笑的。怎么没照顾一下你,让你来受这份累。”
我苦笑着摇头,以沉默回应。
鬼知道萧贤几个意思,我到现在都没想通什么情况。
裘生八卦道:“钱塞的太少了?”
我抱了箱货,慢腾腾地走到第三排货架道:“一分没送。”
裘生恍然道:“那难怪了,萧主事人称铁公鸡,见钱眼开的货。你小子不走走后门哪行,活该和我一样在这当苦力。”
我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送,我第一天来,摸不透萧主事的脾气秉性。”
裘生坦白道:“劳资没钱,每个月的工资不够花,哪来的钱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