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陵瞬间酒醒,从青石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走到虞娴面前,激动道:“师叔所言当真?”
虞娴娇笑道:“刚才还不省人事的,一听能成为道门掌教跑得比谁都快,你这性子还得好好的磨一磨。”
秦道陵汗颜道:“师叔说的是,吃一堑长一智,陵儿自当吸取今日教训。”
“真记得才好。”虞娴伸手敲了敲秦道陵的脑袋,温和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还没到饱暖思淫欲的时候,你的身份注定你必须谨慎小心。”
“等你坐上了道门掌教的位置,站在了最高处,你心里怎么想还不是任由你来?”
“到时候别说区区的叶家女子,便是我们这些师叔,也都要听你的号令。”
秦道陵呼吸炙热,眼眸恍惚,似已看到自己成功的那天。
虞娴不忘叮嘱道:“切记,姚雅的事处理干净,这是大师兄对你的考验。”
秦道陵狠狠点头,仅剩的一抹犹豫荡然无存。
虞娴扭身进屋,身后跟着的秦道陵视线落在下方的滚圆之上。
他暗自努了努嘴,心头火热。
因为他突然想到虞娴方才说的那句:我们这些师叔都要听你的号令。
走在前面的虞娴勾唇一笑,眼波流转,刻意放慢脚步。
方家后院,方振东的密室。
豌豆大小的油灯跳跃着微弱光芒,方振东跟身边心腹诸葛林相对而坐。
身穿宽松大褂的方振东戴着副老花镜,手里翻看着方家探子送来的情报。
半晌,等方振东看完所有资料,他饶有兴趣地问道:“道门那位七长老来方家了?”
“是,昨日傍晚来的。”诸葛林海回道。
方振东点了点,将资料推给诸葛林道:“你也看看,京都这阵子风平浪静,外面可不太平哟。”
“看过了,佛门运宗的联手,龙门的干涉,昆仑的侥幸。”方振东捧着茶杯笑道:“乌烟瘴气的一团糟。”
“让你一直监视的四海呢,他这阵子在忙什么?”方振动好奇道:“灵心在苗疆出了事,以他的性格岂会安心等待?”
诸葛林皱眉道:“四海每天忙于方家的生意,并无特殊举动。”
方振东惊讶道:“这么老实?”
诸葛林苦笑道:“是很老实,老实得我都不敢相信。”
方振东拨了拨灯芯,感慨道:“我倒是希望他是真老实,毕竟是我的孙子。”
“偌大的方家需要一位有能力的人,所谓上阵父子兵,齐力可断金。四海若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对我的积怨……”
老头的话还没说完,诸葛林落寞摇头道:“难。”
方振东晒然一笑,不再多言,转移话题道:“你对那个道门七长老很有兴趣。”
正举杯喝茶的诸葛林被呛到了,连连咳嗽。
方振东接着问道:“男女上的兴趣?”
在主子面前一向坦诚的诸葛林老实承认道:“有一点。”
方振东笑而不语。
诸葛林脸色发红,磨磨唧唧道:“挺,挺大的兴趣。”
方振东放声大笑,摘下老花镜擦拭道:“有把握?”
诸葛林无奈道:“不是有没有把握的事,是完全不存在可能性。”
“道门的长老,论身份地位,权势财富,哪哪都不输方家,甚至超越方家。”
“再加上一心追求成仙问道,这样的女人岂是红尘俗世的庸脂俗粉能够相比的?”
“我能给她的,她瞧不上。不入她眼,再大的兴趣也无济于事。”
方振东摆手道:“男人追女人的事,没你想的那么麻烦。”
“成仙问道?华夏近两千年没人白日飞升了,你觉得她一个道门七长老有这个本事?”
“多少天资如妖的大人物陨落于半神境,她何德何能打破尘封两千年的铁律。”
“至于权势财富,她有了你就不要给嘛,挑她需要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