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之争不管他谷琦剑是真的袖手旁观,还是故弄玄虚的坐山观虎斗,经此一劫,昆仑再无争运的资格。”
“人算不如天算,任谁都想不到昆仑会有今日的惨状。”风清扬痛快地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舒坦道:“完整的龙凰气运,你我各抢一斗,足以维持山门两百年的根基。”
迦叶踢开蒲团,仰天长啸,激动之情难以抑制。
躬身站立的中年和尚跪地不起,痛哭流涕道:“死的不是灵心和昆仑三十三剑,是佛门与运宗的八位长老。”
“什,什么?”风清扬略微失神,手里的杯盏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他一个踉跄,以俯身之势冲到中年和尚的面前,伸手揪住对方的衣袍,脸部狰狞道:“你,你说什么。”
“刚接到探子传来的消息,有个神秘老头突然出手援助灵心一方,打死了八位长老。”中年和尚面对失去理智的风清扬并无惧怕之意,哀伤满满道:“连元神都没有放过,神魂俱灭。”
“混蛋。”风清扬一脚踹了上去,嘶声吼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哇。”
中年和尚口吐鲜血,狼狈地缩在地上。
迦叶愤声道:“你够了,打我的人,你是当我不存在吗?”
风清扬失魂落魄地背靠墙壁,置若罔闻道:“运宗死了四位长老。”
迦叶双眼欲裂道:“佛门一样死了四位长老。”
“当初合作的时候我就全盘告知于你,半路截杀灵心是有风险的。”
“风险和机遇并存,赌的就是那冥冥中一线契机。”
“现在不是咱俩窝里横的时候,你也没资格怪我。”
迦叶厉声喝道:“天底下哪有包赢的赌局,如果能包赢,我凭什么找你联手。”
冷静下来的风清扬蹲在地上,目光涣散道:“昆仑明明没有了底牌,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迦叶心浮气躁,瞪着自己的心腹催促道:“你,继续说,把探子报来的线索一字一句的重复出来,记住,一个字都不许漏。”
满嘴是血的中年和尚挣扎着起身,咳嗽道:“那个神秘老人戴着面具,没人能看清他的容貌。”
“我们的探子离得比较远,听不清交战中说了什么。”
“只看到佛门至宝金刚身和运宗至宝十二盏拘魂灯尽数被那个老人摧毁,连一招都没挡住。”
风清扬猛地抬头,难以置信道:“两大至宝,八位武力十一层的长老,都困不住一个老人?”
中年和尚应声道:“对,探子是这么说的。”
迦叶看向风清扬,两人对视,齐声惊呼道:“谷琦剑?”
“一定是谷琦剑。”风清扬肯定道:“除了他,没人会相助昆仑,不惜得罪运宗与佛门两派。”
“别人更没那个实力毁掉两派至宝斩杀八位长老。”
迦叶沉思反驳道:“不应该啊,谷琦剑坐守昆仑,岂敢弃昆仑于不顾?”
“如今的昆仑只剩谷琦剑坐镇京都,摆出空城计就不怕遭人偷袭毁了山门气运?”
“更何况六脉早有约定,各派掌教是不允许现身插手气运之争的。这份约定没人敢擅自破坏,哪怕是暗着都不行。”
迦叶自负道:“谁敢毁约,谁就得散去山门九成气运,这和灭亡有什么区别?”
“赌赢了还好说,赌输了呢?谷琦剑再大的本事也不敢拿整个昆仑当赌注,他不敢,其余五脉的领头人同样不敢。”
“所以自约定开始的那一天,这群老东西就只能躲在后面为看重的弟子出谋划策。如玄门的凌霄子,道门的宫苏格,包括我师傅,你父亲,都是这样。”
“华夏大地有无数双眼睛,谷琦剑能瞒过我们的盯梢不代表能蒙蔽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