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和尚笑着退后,小心地关上房门。
迦叶拿起角落的匕首,划破手腕,看着鲜血渗出,他饥渴的将嘴贴了上去。
半晌,只听他幽幽地说道:“外人的血总是香一些的。”
香案上,那尊释迦牟尼佛的金身塑像嘴角含笑,佛气凛然。
……
京都,韩家。
每月的初一十五这两天早上,韩黑风都会来韩家祠堂上香祭拜。
就如此刻,他手捧燃香,神态肃穆。
身边的玄真子蹲在门槛上磕着瓜子,唾沫横飞,时不时地抬头瞥一眼前方松树下的风清扬。
“怎么说,主意是你出的,接下去该怎么走你得给个说法啊。”玄真子吐着瓜子皮道:“派出去三十多名探子,加上你运宗的人,七八十个有了吧?一个没回来,这叫什么事哦。”
风清扬不理不睬,背靠松树把玩手机,仿佛没听到老道士的埋怨。
玄真子生气道:“喂,哑巴了不是?”
“我和你说有用吗?”风清扬收起手机,双手插在裤兜里道:“韩家死了人,运宗同样死了不少弟子,这件事从头到尾是我们三个人商量的,怎么?现如今是打算让我一个人背黑锅?”
“我有那个意思?”玄真子舔着嘴唇道:“小鱼小虾的,死就死了呗,我是问你后面的计划。”
“昆仑三十三剑和孙玉清都去了德朗寨,这杯羹显然喝不到嘴。”
“原指望浑水摸鱼,结果这水不够浑,鱼也没见着。”
玄真子苦恼道:“近在眼前的龙凰气运,馋,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偏偏吃不着,你说气不气人。”
风清扬正待说话,上完香的韩黑风转身走了出来,眉宇间尽显阴郁之色道:“就算得不到真凰气运,也断然不能让灵心回来。”
“坏我阳寿十三年,这丫头必须死。”
玄真子动了动嘴,没敢出声。
风清扬苦笑道:“有孙玉清守护,我们很难取灵心性命。”
“如果不惜一切代价去硬撞,躲在后面的势力会舒舒服服的坐收渔翁之利。”
“这对我们而言是难以承受的。”
韩黑风面色铁青道:“所以这一次又是白忙活了?”
“也不尽然,起码我们确定了龙凰命格在灵心身上。”风清扬肯定道:“她的命格彻底暴露,等她回了京都,想要她死人还会少吗?”
“要我说,与其在这件事上纠缠,不如尽早在京都布局,等灵心回来入套。”
“死在哪不是一样?”
韩黑风似有意动道:“你有想法尽管说出来。”
风清扬神秘一笑:“得问韩少借个人。”
“谁?”韩黑风问道。
“李思。”风清扬从松树下走出,嗓音压低道:“韩少能借用李思给李木下蛊,我就有办法借李思要灵心的命。”
“只是这样一来,李思或许会死,就看韩少舍不舍得放弃这个貌美如花的老婆了。”
风清扬刻意咬着“老婆”两字,语气暧昧。
韩黑风不动声色道:“我要听具体计划。”
风清扬俯身,在韩黑风耳边耳语半晌,竟有意地不让玄真子听到。
玄门的老叛徒抹着鼻子小声叨咕道:“劳资给李木下了次蛊,被那魔头打得跌落半境。”
“你小子牛啊,要他干女儿的命。”
“牛逼牛逼,牛逼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