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主人不来,你我联手可斗不过他们。毕竟那个女娃娃手里可有昆仑至宝九街印。
“如果他们还在第一时间离开德朗寨或与昆仑总部联系,那时候不管主人怎么安排布局,你我恐怕都只有死路一条。”
小孟从躺椅上站起,郑重地看着麻婆子问:“你说怎么办?”
麻婆子思考半天久无良策。最后看向小孟眼神一凛道:“杀了白猴?”
“嗯?”小孟目光惊滞:“主人可三令五申让我们不能杀死白猴……”
麻婆子气愤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主人的命令固然重要,但我们自己的命不更重要?何况还是跟那只畜生比,金贵多了!”
“你放心,这次听我的没错,我相信主人会理解我们的。毕竟我们这样做不仅是在保全自己,也是在保全他。”
见小孟不表态。麻婆子似有些气急败坏:“你别忘了这件事是谁捅出来的,我帮你擦屁股。你现在倒显得婆婆妈妈!”
“你误会了。”小孟面色凝重道:“我在想白猴身手极度敏捷,躲在山里狡猾如狐,要想杀它并不容易。”
“有什么不容易?”麻婆子斩钉截铁道:“我们先放蛊进山充当耳目,找到它的藏身之处。”
“随后我俩再在外围布下蛊阵切断它的逃亡路线。”
“再叫上鬼老和虞老,四人围攻,还不信除不掉一个区区畜生了!”
麻婆子想想又道:“还有你喂的小家伙,好吃好喝这些年,也是时候让它出出力了。”
小孟呼吸沉重。似还在犹豫。
麻婆子起身往屋外走:“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天黑出发。”小孟长长地吸了口气:“把一切准备好,争取一击必杀。”
……
道门,八卦林。
这片以阴阳八卦阵布置的枫叶林是道门禁地,除道门历代掌教及几位长老外。外人均不得入内。
就连道门亲传弟子秦道陵也没有资格进入。
这时,林中的凉亭里有两个中年男子静坐桌边。
一个身着灰袍,一个身着黑袍。
灰袍男子生着方脸,面色蜡黄,看上去病怏怏之态。
手里正翻着两颗紫红色的核桃,外观极佳,“咯咯”作响。
黑袍男子戴着个黑色面具,看不清脸,只有露在外面的眼睛像电一样明亮。
“转眼十五年,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再回道门了。”灰袍男子脸上带着笑,右手停止核桃的转动和蔼道:“你来这里也就像回家一样,何必还要遮住你的面容,鬼鬼祟祟地瞧着心烦。”
“小心驶得万年船呐。”蒙面黑袍男道:“我已经不是道门的人了,再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道门,对你我都不好。”
“哎,这话我不爱听。”灰袍男笑骂道:“我们自小在道门受师傅传道,你我师兄弟一场,即便你离开道门多年,在我和师傅心里,你永远都还是我们道门弟子。”
蒙面黑袍男苦笑一声,低头不语,目光中流露感恩眼神。
灰袍男接着说:“当年发生的事是做师兄的无能,你应该怪我……”
“不师兄,我从不怪你。”蒙面黑袍男打断道:“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一切,作为道门的掌教,我们的师兄,你已经尽力而为了,我们看得出来。”
“我没理由怪你,七弟也不会怪你。”
“要怪只怪七弟命不好,遇到了那个疯子。”
蒙面黑袍男眸露痛苦的追忆之色:“当年师傅为了七弟和昆仑老狗斗得两败俱伤,魂归西天。”
“这件事是我不依不饶强迫师傅去昆仑讨公道才引起的。”
“师父就是因为这个死的,所以我还有何颜面再待道门?”
“我为自己的手足强逼着师傅去昆仑报仇,就这样间接害死了待我如子的师傅,我简直不是人。”
“看,我连做人都不配,又还怎有资格再做道门弟子呢?”
蒙面黑袍男眼睛湿润,笑声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