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程忱实在找不到理由只得坦白，“我哥现在正在追求一个优秀的女孩子，你这种时候让他去相亲，这我哥要是去了那不就成渣男了！”

平地一声雷。这话一出，车中安静了足足半分钟。

“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程母激动地说，语气掩饰不住的喜悦。

“那是，可漂亮了。”说着，程忱抽出挽在程母胳膊上的手，从裤包里翻出手机，在微博上搜出鹿绵的照片，递给程母。

接过手机，程母仔细地翻看。

程母：“长得真好看，这是游戏公司的活动吗？”

“又是游戏，她不会也是打游戏的吧？”程父一听到游戏二字，再次开始暴躁。

“不是，这是一个颁奖礼，她去江湖客年会领‘最受欢迎画手’的奖。这是她第一次面向公众，平时可低调了。”

“画手？领奖？她是画家？”

“可不是么，”程忱拿过手机打开鹿绵的微博找了几张她的画拿给程母，“你看，她的画很出名的。”

程母捧着手机，滑动着几张图片，由衷赞叹，“画得真好！”

听到女生是个画家，程父坐不住了，侧身伸手抢过坐在后排程母手中的手机，带上眼镜仔细观摩画作。

“你哥真在追求她？”程母转头问到程忱，“那，那怎么还没成功呢？”

程父语气不满：“还能为什么，人家可是艺术家，能看上他这种，他这种，没个正经工作的！”

程母虽说心里对儿子的职业也是没底，但嘴上不甘示弱：“我儿子工作怎么就不正经了，国家不是已经承认是体育竞技项目了吗？”

程父：“那你儿子高中文凭怎么不拿出来说？”

程母：“他当年不也考上C大了吗。”

程父：“然后呢？然后瞒着我们辍学了，现在依然是个高中文凭！”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起来。

程忱赶紧劝架：“哥，这两年也有在进修的。”

程父冷笑：“这种我们都懂的，花钱买个文凭，镀个金。真跟人家知识分子接触一下就露馅儿了。”

程忱赶紧又说：“这次出去旅游也是为了这个女生，有其他人也在猛追，我哥坐不住了这才追了去……”

程父叹了口气：“我就说他那职业不行吧，退役了不来我这里好好干，跑去当教练。一点儿竞争力都没有。”

程忱解释：“也不是，那人跟我哥比起来那肯定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这不，这次我哥一出马，情敌马上知难而退。”

程母听到有情敌，立刻警惕起来：“那女生为什么不同意？你哥是不是不懂情趣？有没给女生买过像样的礼物？”

程忱：“这好像是真没有。”

程母：“哎，你瞧瞧。连追女生都不会！这样，晚上回去你把我那个羊脂玉镯拿出来，让你哥给她送过去。”

程母：“鹿绵也不是那种人。”

“对对对，人艺术家，肯定喜欢些古董画作什么的。”程父难得笑地乐呵呵，比着手指在半空中指点。

程母：“诶，老肖不是这方面在行么。老程，你约约他，去他那儿带个像样的东西回来。”

程父：“好！我这就跟他联系！”

……